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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的那一天,应该是在新的一个公元年。不过我们始终没能确定每一天的具体日子,暂且就把那天想在是一月份的某一天吧。
城里下过了几场雪,路面积起了不少。也许是大量的人类消失,工业停滞,城市里的“热岛效应”不再,雨雪后的城市,非常的冷。至少,比我印象里家乡的冬天要冷多了。
那天,陈莉姗的颜料用光了,说是要去文具店里带一些回来。说到画画,陈莉姗在程佳华的指导下,已经把作画从业余爱好变成了每天必不可少的活动。他俩腾出了另一间屋,当作自己的画室,素描水彩油画弄个不停。
而我和吴林禹,在这块区域最初的规划完成后,整天就是骑马出去瞎转悠,看能不能发现新人。是的,骑在马背上还扛着枪,就有些像欧美国家里的骑警。吃过午饭,她就向我们提出了下午结伴的想法。
程佳华换了一套吉他的弦,忙着调音,就没想着要出门。段可呢,她读完《基督山伯爵》后,对精神世界的渴求胜于以往,便从书店里抱回来了不少书。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在读那些小说传记。陈莉姗不好打扰他俩,就只好让我们陪她去。
“文具店有多远?”我戴好门将手套,问她道。
“不远,上次开车的话,我记得十来分钟就到了。”她回答说。
王叔插话说:“要不我开车送你去吧?”
“不了,”陈莉姗笑道,“节约点儿油吧,那地方又不远,我走过去,既暖和手脚,还能锻炼身体。”
“好嘛,那你们两个看好路,别又走丢了。”王叔对我和吴林禹说。他说“又”的原因是,有次我和吴林禹四处转悠,谈话中在错综复杂的街道里迷了路,一路寻着路牌回到机场,已是八九点钟的事情,引得所有人都提紧了心。
我俩对视着点点头,不好意思再提起上次的糗事,然后带着陈莉姗下了楼。
在没有腐臭后,马粪味就显得尤为刺鼻。我们早就把马厩的地点移到了另一栋的楼道里,定期清理马粪。我俩把马儿牵出了楼里,吴林禹问陈莉姗说:“要不你来骑马,我走路好了?”
陈莉姗裹好她的七彩围巾说:“不了,还是你自己骑吧,我整天憋在室内,早就想出去走走了。”
“好吧,要是走累了可以跟我说。”吴林禹见她拒绝了,便和我一起踩上马镫子,坐上马背。
陈莉姗把尖尖的下巴埋进围巾里,揣着衣兜走在两匹马的中间,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