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月、伊人憔悴(五)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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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复合木地板,额头磕上去声音空空的一声quot;咚quot;。蓝昼实实在在地磕了三个响头,跪坐起来望着两张遗像,他脸上神色却并无大悲大痛。
quot;难怪前几年做梦从来都梦不到,这两年倒是偶尔会梦到他们。quot;他语气只是稍有怅然而已。
quot;梦到什么了?quot;一旁站着的夏白恍惚地问,怎么爸妈从不来她的梦呢,倒是去看了蓝昼。
蓝昼笑笑,轻飘飘地说:quot;也没什么特别的,都是小时候的一些事,醒过来就记不太清了。quot;
其实他梦到的都是夏叔叔和阿姨年富力强的时候,厂里发工资那天他们一定会买零食回家,秋天冬天热乎乎的炒栗子、春天里颜色鲜艳的果汁软糖、夏天鲜甜大西瓜一切两半,夏白一半他一半,晃着腿坐在客厅饭桌边,一人一个勺挖西瓜吃,头顶吊扇哗哗哗地转,凉风惬意,阿姨拿拧了水的干净毛巾来,总是先给他擦。
那时候还没有夏雨呢,阿姨经常抱着他很开心地说:quot;小昼就是我们家的儿子quot;。
对不起,你们养了一只白眼狼,我这个烂人,无情无义,天打雷劈,恐怕死后都不能上天堂与你们相见了。蓝昼微笑仰望着遗像,垂在身侧的左手悄无声息地死死攥起拳头,肩膀上见血见肉的伤口牵着,却一点也没觉得疼,反而从凌厉撕扯感之中挣扎出一线活着的热乎气。
quot;叔叔和阿姨,有没有留什么话给我?quot;他木然地轻声问。
夏白将父亲遗像一角的污渍擦去,回答蓝昼说都没有,quot;我爸走得很突然,没来得及。quot;她神情和语气都是淡淡的,quot;妈妈她临终前神智不清,也没有留什么话。quot;
侧立在一旁的夏雨这时猛地抬起头,插话说:quot;妈妈留了话的!她说爸爸是被冤枉的!quot;
quot;小雨,quot;夏白平静地抬眼看向弟弟,命令:quot;回房间去。quot;
当着郑云苏的暴戾都能忍住眼泪的小男子汉哭了,眼泪滚滚的,却还坚持:quot;你不相信爸爸!你不说,但我和妈妈都知道,你相信外边人说的那些、不相信爸爸!quot;
夏白一言不发,脸色比客厅节能灯的光更加惨白,蓝清明和周贺都来扯夏雨回房间,夏雨不肯、痛哭流涕地对着姐姐喊,夏白也不躲他,就这么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