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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外袍,怕一冷一热就要将他这副纸糊的身子惹上风寒,“我们谈谈。”
拓跋枭没理由拒绝,不仅不拒绝,还走下来扯开凳子,放着柔软床榻不坐,挪着硬板凳凑到陆棠鸢身边去。他脸皮厚,在他这里,这就算是和好了,要同从前一般亲密才好。
他弯下腰,把额头抵在陆棠鸢的肩头,“能让我先说吗?”
没有接收到陆棠鸢的推拒,他怯怯地抬手,用双手的拇指和食指指节捏着陆棠鸢的衣袖,“那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你不许再那样说,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反正不许说出来,说出来也不许再让我听见。”
他这样的,在战场上谈判怕是要亏死,别人还没开始讨价还价,他就已经步步退让。好在这里不是战场,他也只对陆棠鸢如此。
“就当是给我点念想吧,毕竟人的想法都会变的,说不定...说不定过几天你就不想离开北疆了呢!”他的声音一下子有了生气,可又很快弱下去,毕竟他心里完全没底,陆棠鸢也从没让他的期待圆满过,“哥哥,你别反驳我,我有这点念想,就撑得下去。”
他一直低头拽着陆棠鸢的衣袖,视野里都是陆棠鸢的手背,同他一样是练武的手,青筋明显,指节粗糙。可他偏偏就贪恋这双手的青筋脉络,着迷于被这双手触碰时的清晰体感。
“哥哥,我会努力让你愿意留下的。”他松开一只手,指尖不自觉开始描摹陆棠鸢手筋的走向,他已经二十余日未曾见过陆棠鸢,很想亲近,很想触碰。
他巴不得现在张开怀抱,紧紧抱住眼前人,他喜欢接触,替陆棠鸢舒缓副作用时,无论是从正面还是背后,他都死死勒着陆棠鸢,他们身上狰狞的伤痕交错贴合,像交织生长的荆棘,难舍难分。
他为自己拥有了同陆棠鸢一样的疤痕而欣喜满足,一切疼都值得。
“哥哥,我能抱抱你吗?我想你了。”他总能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并非是擅长情话,只是不畏惧表达。
他从来不是费尽心思去想出好听的话来,就只是真情实感的袒露心中所想,真诚的,直白的,叫人只剩脸热和心跳,都无法挑剔他油嘴滑舌。
陆棠鸢偏头,垂眼去看埋在自己肩头的人,分明刚才还算规矩,也不知怎就不着痕迹地埋到他颈窝来了,他挑眉道:“想我?二十余日不闻不问,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这话本应是责怪,是质问,却因为他们靠的太近,失了本意。陆棠鸢的呼吸都吹在拓跋枭的耳畔,柔柔痒痒的,声音轻轻的,哪还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