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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柄剑有多锋利吗?就这么自信自己绝不会伤了他吗?
这山洞漆黑无比,他自己都不敢保证伤不到拓跋枭,身后退无可退,他只能一寸寸往回收手,待拓跋枭终于愿意停下脚步,两人之间几乎没了距离,已经分不清剑刃究竟算是横在了谁的脖颈。
陆棠鸢感受到拓跋枭近在咫尺的鼻息,他紧绷神经,拓跋枭松弛自如。
“你要干什么?”是要杀了我吗?陆棠鸢想。
应该是的,拓跋枭乃北疆的王室贵族,如若没有他,北疆应该会顺利统一天下,待拓跋枭即位之时,就是天下之主。
可他做了什么呢?让拓跋枭像畜牲一般为他干尽肮脏事,时不时施以拳脚,单纯的言语责骂都能算是恩赐,不知道拓跋枭忆起自己被“兽 性”占领大脑的日子,曾和一个男人共赴巫山,会不会感到恶心。
如今回想这些,他也并无后悔,只是感叹,拓跋枭杀了他理所应当。于是仰起脖颈的人换成了他。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不甘,他想要回去复仇,他想风风光光地把陆弘父子踩在脚下,他想告诉世人和朝臣,去他妈的天象钦定,这皇位,他陆棠鸢唾手可得。可是他好累。
放眼四方无人可用,落脚地连一床被褥都没有,食不果腹,担惊受怕,空有雄心壮志,找不到一丝丝实现的可能。
身体里被陆弘洒下的无名毒药粉还在催痛他的四肢百骸,被逼到山洞墙壁都在庆幸,终于有个东西能借力靠一靠,与其最后被拓跋枭抛下,被陆弘抓走,死得丢人现眼,还不如就此死于拓跋枭的剑下。
也算是赎清了他的一桩罪孽,叫他死后黄泉路顺利些,下辈子不要再让他投身帝王家,尤其降生那日,再也不要天有异象。
“最后请求你一件事。”陆棠鸢没有抵抗,拓跋枭还是个傻子的时候,他就比不过力气,只能仗着拓跋枭脑子不好,以言语哄骗取胜,如今他唯一的优势没有了,他的挣扎只会让他更显狼狈。
“杀了我之后,把我的尸骨埋葬起来吧,隐蔽一些”。只要找不到他的尸身,陆弘和陆启正就要永远忌惮他,身居高位也不得安稳。
在睁眼闭眼都是黑暗的处境里,他再次闭上双眼,以求死得瞑目。他的后脑抵着石壁,湿凉的感觉透过皮肉,让一天一夜未能入眠的头更痛。
他静静等待着死亡。
预料之中的生硬疼痛却没有传来。
拓跋枭抬手握住了他攥着剑柄的手,翻转角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