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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打仗,粮草是必不可缺的,没了粮草,存活都成了问题,什么宏图大业、缜密战术都是虚妄。
这野林无人打扰千百年,一路行军至此也发现过不少硕果,可这些果实也都被昨夜的雨淋过了,即便没有被雨淋过,依照这野林的诡异程度,也断断是不敢吃进肚子里的。
他倒是放得下身段去吃些马匹腐肉,可阴湿的环境下无法生火,烤不熟那肉便如同服毒自尽。
他本想着,总会有些挤在中间的军粮没有被雨淋过,只要撑到他们出了这野林,去边地村庄那里索要些吃食便好,可谁能料想这雨竟是毒物,染了一寸,剩下的一丈都是不敢碰的。
为今之计,就只能看每个人的意志。
谁能挺着饥饿,凭自己双脚徒步出着野林,便有资格同他一起回到皇城,做不到的,他也无能为力。
他坐在中军帐中犯愁,阿枭蹲坐在他旁边,非常做作且故意地摸他自己的下唇,或许阿枭是想装个可怜,但陆棠鸢只觉得这是在提醒他回忆屈辱。
他想找个借口,让阿枭离他远一点,阿枭却突然像听到了什么似的,瞬时间变换了姿势。
双手拄地,弓背匍匐,敌视着帐外的某个方向,十分警惕。
阿枭悄悄道:“殿下,有好多人往这边过来,比我们还要多。”
“什么?”陆棠鸢第一反应当然是怀疑。
除非是大崇朝廷,还有什么人能轻易驱使五万以上的军队呢?
这可是北疆野林,没有父皇和祭司署的地图,怎可能深入如此腹地。况且昨日暴雨,他们也是靠着阿枭的血液才得以存活过,怎还会有如此庞大的军队安然无恙。
可阿枭没必要说谎,警惕的姿态更不似作伪,甚至他也开始听到马蹄杂乱的声音。
难道是北疆军队?
他立刻提起身旁配剑,冲出军帐去,阿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