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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的态度,或许能窥见一二拓跋枭到时候的反应,他摆出一副薄情人的模样,“当然不是共识,如若我说事成之后便要离开,他怕是一辈子也不肯帮我,得用千万种理由拒绝出兵。”
“您、您这是欺骗,是负心汉的行径!” 宋循难以置信。
“如何?我不仅是负心汉,我还是谋反者,刽子手,弑父犯。宋循,我不是个好人,你第一天知道?”陆棠鸢故意把话说的难听了些,透过宋循的脸,他正想象着拓跋枭听到他的真实想法 会作何反应。
“殿下,拓跋殿下满心满眼都是您,你怎可以如此无情?我要去告诉他!”
宋循在机关术上聪明至极,但一到情情爱爱的事情上就鲁莽得像个愣子,陆棠鸢刚想跟他解释,他就是说说,无聊了逗他玩玩,其实自己也没想好。
就听见门口传来尚且带着少年气息的清亮嗓音,“不用劳烦宋大哥,我已经知道了。”
第64章 欺负
陆棠鸢手中的笔杆一顿,在纸上画下圆钝的一笔,染透了不知道几层薄纸,墨水挤出笔尖的气味渐渐刺鼻,“阿枭,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不必再去通过宋循看拓跋枭会如何,现下拓跋枭的反应已经在他眼前了:没有眼泪,没有哭腔,更没有那副惹人怜惜的可怜样,拓跋枭恨恨地剜了他一眼,甩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发尖上缀的银饰都重重甩在木质门框上发出闷响。
门里门外都安静得过分,还是王诚率先打破沉默,“殿下,怎么办,露馅了...”
宋循的气焰也消减了下去,毕竟事关战事,却因他的狭隘出了岔子,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王诚还没安上象牙,忠心耿耿的狗嘴又开始寻找破解之法,“要不您追过去给他赔个不是,哄哄他?”
陆棠鸢把毛笔搁下,闭了闭眼,皱眉无动于衷。他何时有过向他人低头认错的时候,嘴硬道:“无妨,北疆王已经同意起兵,他也阻挠不了什么了。”
他没去追,更没去哄,在都兰殿里同众人写画一整天,心里也存了侥幸,觉得拓跋枭对他没脾气没底线,即使生气也会同往常一般回来。
可他这次想错了,晚膳用完拓跋枭也没回来,三更夜半,拓跋枭还是没回来。
他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因为昨夜放纵,腰酸背痛,坐着反倒比躺着舒服些。突然起了风,凉意袭人,旧疾隐痛扩散,他想,拓跋枭大抵是要回来了。
他现在极怕冷,初到都兰殿时,拓跋枭便夜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