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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不能拥有名字的人。
当然,任何一个生长在社会中的人都必然会有个名字,只是我觉得不重要,在我看来这算是什么呢?身份的代号而已,当你拥有一个相应的身份,自然会有对应这个身份所适配的代号。
逆向来推证,其实别人怎么叫你,昵称也罢绰号也罢,那就是你匹配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无论你认为自己应该叫什么、你了不乐意,都改变不了别人张口就来的习惯。
对此我很乐意接受,因为他们叫的花样越多,越不容易让人想起我真正的名字。
在他们习惯里,我叫做“大脑袋”。
这个绰号生动形象让我无法推却,毕竟连我妈都无数次地讲起那段历史,她每到和我生气的时候都会拍着我的头,说:“都是你这颗大脑袋,生你的时候要了我半条命,到最后还是医生给硬塞回肚子,剖宫拽出来的你。”
我觉得这事真的不能怪我,我也不希望我脑袋生这么大啊。
在蝎子尾的时候师傅曾经跟我说,我的形象很不适合搞情报,因为太容易被人记住了,隐藏得了身份,改换不了身份,一辈子只能出一次任务,回来就退休,使用寿命太短。
我问他:“那我……削个骨?要不脑壳换成人工骨骼,看着小点。”
他:“你那是脑容量的问题,换个壳也没用。”
我:“挤挤,正好我还多点褶子。”
他:“不如这样,切掉那些没用的部分,烤个脑花。”
我急忙抱住了我的大脑袋。
在蝎子尾的日子悠闲,我和同事们混得又相当好,因为主要负责的部门和那些需要出生入死的外派人员不同,我一天天看着自己的肚子长起来,还觉得这是幸福肥。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好几年回不了一次家。
我觉得我妈已经当我死了。在我放我的五周年假期回家探亲时,我发现她早就搬出了我们那间小公寓,跟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人领证结婚,住进了远方文怡市的大别墅。
我登门拜访,那个男人开了门,他长着一颗瓜子仁似的小脑袋。
我相信一定是我妈生我的时候生出了心里阴影。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文怡市要大地震。这是完全没有办法阻拦的事。
文怡地震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全境,师傅和同事们轮流来和我说“节哀顺变”,可是我能怎么样呢?我只能托着我这颗与众不同的脑袋,任他们的手在我头顶揉来揉去,而我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