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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用这些诡异的粘液再造了自己的生命系统,供给大脑维持意识所需的养分,对女儿的执念支撑着他意志。
只是必然的,不知何时,他还是会彻底沦为一具行尸走肉。
-悬车没有花上太久就到达了大陆北部边境,记忆中广阔的冰原在梅的视野中分崩离析,化成一片浓黑的海和无数立在海浪中的硕大冰山,那些常年封冻在港口的古舰竟然也有了移动的迹象。冰宫仍矗立在海上,不知道底部是冰还是石在支撑它,连它也融毁了,只有先前的四分之一大小。
泽尔森在认真核对着时间,他从来不信任手环上随时差变化而做出的自动调节。他喜欢把时间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哪怕这个细微的精度差异只有天文之类的行当才可能用得到。梅想告诉他快要降落了,看到他那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却没说出口。
事实是泽尔森根本不需要她提醒,关掉时间设置后手指一扫控键,将悬车在冰宫的裂口停稳了。梅耸肩,等着舱门打开就赶快走出去,逃离和他共处一室的环境。
“帕洛师士。”梅把手环重新套在腕上,接通了信号,“我们到了。”
“不要过来。”
梅回头看了一眼正四处张望的泽尔森,反而加快脚步:“师士,出了什么情况?”
“师士……”梅正走着,突然间脚下的地板崩碎掀起,她刹那间点地后跳,身体高高地空翻划过一道长弧,脚尖轻盈地点冰宫断壁上缘站稳。“妈了个球的,我男神咋变成这样子。”她低声骂。
泽尔森立在原处,黑眸眯紧盯着窟窿处蠕动的东西。
他们不禁怀疑那还算不算个人,庞大的身躯已经完全看不出形状了,仿佛是肢体的部分却像是在半透明的躯干上流动,很多碎屑混在其中,腐臭味爆炸般向周围散开。
“他把脑子融掉了吗?”泽尔森嫌恶着。
“没有,但是比那糟糕。”帕弗里的声音在耳机中回应着,随即泽尔森看到他出现在他们对面,一身沾满了黑色粘液的袍子拖着地,他脚下的冰在看得见地融化。泽尔森难以再掩饰自己的震惊,但他还是站在那不躲,这个距离让他彻底感受到了那种压迫——渧尔德的身体是从楼下支起来的,他蚀穿了冰宫一层又一层的地板,从地基上昂然直立。它转过来的刹那让泽尔森和梅看清了渧尔德苍白漂浮的脸,而这个冒出来的半透明的东西仿佛一个巨大的泡,搏动的勾回将稀软的表皮撑得颤动,这居然是他膨胀了的大脑。
“帕洛师士,这他妈是啥呀……”梅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