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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古桥选手是战败国日本的光荣和希望,深受群众的爱戴。矢木以为他们往返都住宿过的这个房间,若让年轻的学生住进去,学生们一定会感到高兴。然而,高男似乎没有那种感觉。
矢木又补充说:“靠近我们走过来的这边,有个宽敞的房间吧。当时把两间打通,当作汤川博士的会客室。各式各样的人蜂拥而至,主人尽量不让他们到这个起居室里来。可是,报社摄影记者不知从哪儿悄悄溜进了庭院,想猎取一些特别的镜头,害得汤川博士无法好好休息。听说为了不让摄影记者进来,让这里的两个女佣分别在庭院的两头值夜班。当时正是炎夏,她们被蚊子咬得手足无措。”
矢木把视线投向庭院。
院子里栽满了各种竹子,有大名竹、大肚竹、寒竹、四方竹。庭院的一角上,可以看见稻荷神社的红色鸟居。
这个房间也叫竹厅,用熏成黑红色的竹子做天花板。
“汤川博士到达这儿,旅馆的老板娘正好生病。在病榻上她还关照说,先生阔别许久才返回日本,要点把好香。牵牛花也开了,假如庭院树木上的蝉儿也鸣叫就好了。”
“啊……”
“蝉儿也鸣叫就好了,这说法多有意思啊。”
“哦。”
高男早先已经从母亲那里听说过同样的话。父亲似乎是从母亲那里现学现卖的,儿子也就很难装出很有意思的表情。
高男环视了房间一圈,说:
“这房子真好啊。妈妈现在也常到这儿来吧。够奢侈的。”
矢木背朝吉野圆木的木筋隆起式的壁龛柱子,慢慢地坐下来,点点头说:
“蝉儿鸣叫了。那时汤川博士诵了一首诗:‘来到东京的旅馆,从庭院的林木间,首先响起依依的蝉鸣。’汤川博士过去很爱好诗歌呢。”
矢木把高男的话头岔开,接着先头的话说下去。
后来付晚饭钱,也记在波子的账上。近来高男在这种事上总要埋怨父亲。
矢木轻声说:
“你母亲同这儿的老板娘很有交情。嘿,是好朋友呢。品子能登上舞台也多亏她的帮助。”
教科书出版社的总编辑来了。
矢木没有让他看自己的文章,先让他看了藤原的佛教美术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我选出来的,我的看法也写在上面了。”
他将高野山的圣众来迎图、净琉璃寺的吉祥天女、博物馆的普贤菩萨、教王护国寺的水天、中尊寺的人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