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拾叁章 (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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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常识。我并不想受贿,没意识到受贿,但却难以洗脱受贿的罪嫌。我想想我那时头上有了一顶工程副总指挥的顶戴花翎就以为自己真的什么都懂了,我刚刚从大学走上社会就以为对这个复杂的社会已全能应付了。我那时的自信实在盲目得有点可笑,现在才知道我不过是个什么社会经验都没有,好多程序都不懂的好高骛远的小孩子,一个嘴上无毛的傻冒而已。
我完全熟悉钟宁是怎样一种性格,她要喜欢谁谁就样样都好,她要恨了谁谁就一无是处。她当初陷害安心可以不择手段地砸了她的饭碗,现在对我自然也能毫不犹豫地出入人罪。她哥哥钟国庆就更别说了,能从一个一文不名的引车卖浆者流混成一个腰缠万贯的大款巨富,他不心黑手狠行吗!
我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也许只有这个人才能证明我的无辜。我向律师提供了他的名字,我请律师去找他,我告诉律师我女朋友安心也认识这个人,要找他的话可以让安心带着她去。
这个人,就是刘明浩。
开庭的前一天,律师又来了。她每次来,我除了回答她的提问,向她讲述这个事情的过程和细节之外,更多的,是向她打听安心。从她那里我知道,安心现在还好,她为我的事很是着急,但也还算坚强,她给了律师很多帮助,带她或陪她去找她需要的那些证人。她告诉律师,她最佩服也最害怕的人,就是律师。律师说这东西是黑的,就准能找出黑的证据,说这东西是白的,也准能找到白的理由。也许南德那两个律师留给安心的印象太深了,让她根深蒂固地认为,律师的手心手背,一反一正,完全可以把翻过去的天再翻过来!
律师在开庭前和我做最后一次见面时,才告诉我安心为了帮她搜集证据四处奔走,早就辞了在家具城打的那份工。这件事让我感到意外和难过,安心的情况我知道的,没有工作她吃什么?孩子吃什么?
我问律师:“她还住在我家里吗?没人往外轰她吗?”
律师说:“目前还没有,昨天我还和她见过面呢。”
我低头沉默。也许是我的厄运来得太快,快得猝不及防,到现在为止,我依然难以适应和接受这个现实,始终怀疑这不过是一场噩梦。
律师虽然是个女的,但她的职业习惯和专门知识使她有着我们这些男人也难以模仿的冷静和机谋。那些让我委屈、忿怒、震惊和哑口无言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变得客观、平常、事务性和见怪不怪了。她说:“杨瑞,关于你这个案子的事实部分,我们都谈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