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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她睫毛湿嗒嗒的,眼前一片朦胧泪雾。
怔愣短瞬,他轻笑,指腹拭着她眼角的湿迹:“我都老实说了,怎么还哭呢?”
宋黎闷声不吭,白嫩的指尖滴着温泉水,小心翼翼去摸他心口的旧伤疤。
“疼不疼……”她微微哽着。
盛牧辞敛了敛笑,屏着息,眼底讳莫如深。
他也不是生来就自愿过如履薄冰的生活的,偶尔也想要安稳,但她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对他的情意无关其他,只是单纯心疼他的女孩子。
盛牧辞手掌压到宋黎后背,揽她到怀里,抱得很实:“不疼。”
他声音略哑了,但依旧是笑着。
那一夜,他们相拥在温泉池里,没有任何邪念,只是抱着,仿佛在寒冬中互相汲取温暖。
抱了会儿,宋黎和他分开一些,柔软的唇凑上去,寻到他下巴,亲了下。
她那时尤其温顺,亲完就垂了眼,捏住他的手指细细地瞧,柔着声:“我会对你好的。”
想陪着他,能多久是多久。
盛牧辞在她的话里静着,难得没想着逗她,片刻后,他忽地笑了,手搂到她颈后,头一低,含住她嘴唇。
这回他吻得放纵,没有慢慢来,有那么一些失控。
希达的案子落下帷幕,但盛氏内部动荡的时局也由不得盛牧辞长久不在,他还是得要留在京市。
但不再是每天都走不开,他们见面的频率要比过去高出很多,几乎每周都能见上,虽说只有一天。
也知足了,至少他们是在正儿八经地恋爱。盛牧辞每回都是哄着她让着她,让宋黎深刻地感觉到,这份感情的值得。
或许是没有被人这样宠过吧。
不过他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六月中旬的一天,宋黎应邀参加初中同学会,和苏棠年一起去的,在市中心某家酒店聚餐,时间定在中午。
那天盛牧辞正好得空,从京市飞来南宜,那时酒宴也差不多要结束了,盛牧辞说过来接她,宋黎就给他发了地址。
那时苏棠年在酒桌上闹得欢,已经醉得晕头转向,坐着同学的车走了。
很凑巧,那天中午傅臣也在那家酒店用餐,宋黎等在酒店门口时,和他遇见了。
遇见了,总不能不打招呼。
耐不住同窗的热情,宋黎有喝一杯红酒,当时有一点点醉,勉强能站稳。
两人在门口聊了几分钟,宋黎想着,盛牧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