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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愧疚这档事。 说到底,阿不思还是最酷的。 “那你,当初怎么会跟脾气这么——这么刚烈的女生在一起啊?”我问,把“野蛮”两个字锁在喉咙里。 “她是我在交大资科bbs站认识的网友,在线上她挺温柔婉约的,后来见面只觉得她娇气了点,也没什么。” 他说:“于是我们就在一起了。” 所以说,网路真是卧虎藏龙。 母老虎,跟恐龙。两者都不能让人全身而退。 “后来呢?后来为什么会变得不温柔婉约?”我问。 我得记录下嗜喝拿铁的女生有什么毛病。 “就像咖啡一样,再好的咖啡放久了,也难免变质吧。”他还故意叹了一口气。 此时他从玻璃的反射察觉到小青正在跟我挤眉弄眼,知道了她是我朋友。 于是泽于转头跟小青挥挥手。小青尴尬地将脸埋在八卦杂志里。 “那很简单啊,下次选白开水不就得了,放再久还是同一个味。” 我理所当然答道。 “热开水久了会温,温开水久了会冷。不一样的温度就不会是一样的感觉。” “冷开水呢?放再久都还是冷开水。” “我不喜欢喝冷开水。” 于是从那一次对话后,我开始努力思考我有没有可能是一杯冷开水。 偶而,还会征询“重要他人”的意见。 起先是爸。 “爸,如果要用一种饮料形容你的女儿,你会拿什么形容?” “饮料喔?这个很难喔!”爸随手拿了块蛋糕塞进嘴里。 “快点啦爸!”我催促着,他既然生了我就应该为我长得像什么饮料负点责任。 “你爸书没念很多,不太会形容啦!”爸爸口齿不清地说。 他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电视上,千篇一律的政治人物谈话节目。 每次爸看政治节目就会进入睁眼冬眠的状态,对外界的刺激都没太大感应,真是浪费了那块可口的草莓蛋糕。 不过他现在已经好多了,回想起在今年初总统大选前的激烈口水战时,爸僵在沙发上的表情还让我以为他中风了。 “人/饮料”这样问题好像真的很难,看来需要聪明的我帮他转个弯。 “爸,如果你的女儿要变成一种饮料,你希望是哪一种饮料?”我这样问总行了吧。 “乱问一通,我怎么可能希望我的女儿变成一罐饮料?”爸很有义气。 “好啦,如果你希望这世界上有一种饮料是你的女儿,你希望是哪一种?” 于是我又转个弯。爸的脸上一块蓝一块绿一块黄的,都是电视上的光影。 “维士比。”爸答又塞了块蛋糕,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