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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杨嘉北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种地方,双床房,也是俩一米五的大床,别的不说,睡他和宋茉俩人绰绰有余。宋茉等不及似的,不等杨嘉北说完“你想吃点什么”,她就开始凑过来贴杨嘉北,杨嘉北还想着另一点:“哎你就中午吃了那一顿,现在不饿啦?晚上再搞,我先带你吃点——”
“吃什么吃啊,”宋茉咬着他的手,含糊不清,“都透了,全湿透了你还只想着吃。”
杨嘉北对她的抵抗力一直是零。宋茉主动的时候,他就从没有拒绝过;倒不是担心拒绝后她不好意思,而是他也想。
吃饭的事情暂且搁置一旁,杨嘉北倒是和宋茉搞得昏天黑地。中间点了一次外送,猪包牛,苏伯汤,还有罐羊,说不上好吃不好吃,总之就是填饱肚子,填完继续开工,杨嘉北开了一天的车,又和她到处跑着玩,倒也不觉得累,只是后来看到床单上有点点滴滴的血丝,不明显,仔细瞧,才发现宋茉的手肘膝盖都破了皮。
这次完事后,说什么,杨嘉北都不肯来第三回 了。
那个床也睡不成人了,不知是谁的东西,总之气味浓郁,乱糟糟一团。杨嘉北这次没收拾东西,先把宝贝小茉莉折腾干净了,才拥着睡。
宋茉这次没有认床。
可能因为枕边是熟悉的人。
只是糟糕的梦境还在困扰着她,不是什么虚幻的、大脑凭空幻想出的东西。而是宋茉从有记忆开始的二十多年记忆,每一段记忆都抽成细细的蛛丝,要设下大网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进噩梦的大网中。
梦里仅有的鲜活色彩,基本上只有现在酣睡的杨嘉北,而更多的,是大片大片的、浓郁的黑白。
宋茉梦到撞见母亲出轨——或者说——不算什么出轨。
母亲晚上悄悄去按摩店里上班,赚点“快钱”,毕竟父亲和她的那笔遣散费早就被花得一干二净,剩不下什么。一家人总要吃饭,总要有人去挣点什么,来抵抗即将到来的严寒。
父亲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但能怎么办?他一直没找到新工作,除了让老婆想办法搞点钱外,他也无能为力,他连份正经工作都找不到,天冷了,交警查得严,他的摩托车也拉不到几个客人。他倒宁可自己去卖,可惜按摩店也不收男的。宋妈妈上班的时候,他就骑着摩托车漫无目的地走,有时候和好几个同样用摩托车拉客的人在一块儿,弄个用完的油漆桶,里面装掉木条,点起来烤火,跺跺脚,暖暖身体,吹吹牛,好像这些就能忘掉如何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