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稜两可地敲缸沿,&ldo;如今再支使你,恐怕皇帝不答应。
如约笑着说哪儿能,&ldo;我孝敬老祖宗,万岁爷也管不着呀。我近来閒着,无事可做,老祖宗分派我些活计,也好让我打发时间。
其实亲近不为討好,她有她的用意,太后是这宫里的老人儿,没有谁比她知道的內情更多。自己愿意相信皇帝,也能体谅他的苦衷,但她必须从另一个知情者口中证实,只有確认一切无误,她才能心安理得地留下。
所以她的针线活计又成了打通关卡的牙牌,寒衣节是给死去的亲人烧化衣裳的日子,不光是小寧王,还有太子、先帝,每一个都等着阳世间的至亲给他们送寒衣。
太后见她心境没什么变化,还是十分满意的,&ldo;你没因着水涨船高而骄纵,这点很好。该预备的,实则已经差不多了,这也没多少日子了,就差些通稟文书。再者,给先帝预备的衣裳,还没写上諡号,等你哪天得閒了,一块儿来张罗张罗,就图个热闹吧。
如约说是,&ldo;老祖宗,我回稟了万岁爷,搬到后头延春阁去了。那地方离您近,万一您有什么示下,我好立时承办。
太后一笑,&ldo;难为你细心,不过这会儿不像早前了,別拿自己当小宫女儿似的。唉,皇帝办事出格,但把你弄进宫来倒是好事儿。他后宫那些人,没有一个称我的心意,反倒是你,还能好好说上两句话。
&ldo;这是太后老祖宗抬举我。
她抿着笑在边上侍奉,陪着太后用了一盏茶,才从咸福宫退出来。
结果刚进西花园,远远就看见皇帝站在廊廡上,穿一身宝蓝底紫金行龙的常服,负着手,颇有睥睨天下的气度。看见她走来,那肃然的眉目浅浅浮上了笑意,&ldo;怎么去了那么久?我一个人站在这里,身上都生寒了。
边上的汪軫缩了缩脖子,心道怎么是一个人呢,自己不也是人吗。不过哪儿敢和万岁爷叫板,赶紧上前,解下了如约身上的斗篷。
&ldo;我上南边逛逛,回来路过咸福宫,进去向太后请了个安。
她说着,恬淡地笑了笑,&ldo;自打重阳那天后,我就没再见过太后,一直没为那事儿作交代。我想着,躲避不是办法,干脆去陪个罪,太后要是有气,朝我撒了就完了。
皇帝悬起了心,&ldo;太后朝你发火了?
如约说没有,&ldo;太后体恤,说有错也是你的错,我一个妇道人家,哪能做得了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