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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都进了被子里。程之逸的脸蹭在时鸣的颈处,瞬间烫得他倒吸凉气。没了往日的剑拔弩张,时鸣低头望着怀里人,语气多了些温柔:“还冷吗?”
程之逸没回答,只是缩在他怀里。只剩下时鸣独自承受着这种煎熬,他并不坦荡,程之逸身上的香丝丝缕缕地钻进心底,像带着秘术中的蛊。
程之逸的衬衫并没有系紧,隐露的春色就被时鸣尽收眼底。最主要的是,他上身赤体,程之逸每一个动作走在灼透他的理智。
时鸣烦躁地往外挪了挪,程之逸却又蹭了过来环抱着时鸣的腰,他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挣脱。程之逸却皱了皱眉头,时鸣见状,也没再动,低声说:“我只是想替他暖暖身子,没,没别的意思哈!别说我占你便宜。”
时鸣开启了碎碎念的模式,不停地替自己的解释,程之逸听着琐碎的只言片语,慢慢地睡着了。
就在时鸣察觉到他身上开始出汗,打算离开时,程之逸在噩梦中痛苦地挣扎起来。
还是那场无数次的噩梦,古堡外的花园里奶奶正带着自己采摘百合花,一边摘一边偷吃,母亲初冬之后咳疾复发,奶奶采摘的百合花,就是要替母亲炮制糖浆止咳。
忽然,枪响了——
程之逸捂着耳朵狂抖,恐惧和绝望蚀骨侵心。
时鸣还没来得及遏制他的躁动,下一秒程之逸已经伏在他的肩头,开始痛哭失声。泪水就浸在他的颈窝。
时鸣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觉惊得有些错愕,程之逸腾出手来搂着自己的脖颈,浑身抽搐,像脆弱易碎的水晶,整个人缩在时鸣怀里,仿佛把这么多年独行黑暗的委屈和心酸全数倾泻。
那消瘦的肩胛就硌在时鸣前胸,他为他轻轻地顺着后背安抚,他知道程之逸是在梦魇,如果放在平时,他不可能由自己这样失控。
程之逸此刻就像薄的透明的纱,就蒙在时鸣的心头,那颗带着偏见,坚如磐石的心沾了水,渐渐融化。
他把人抱的更紧了几乎是带着疼惜,小心翼翼地去吻了吻怀里的人。是无意识的举动,等时鸣回过神来,心头一颤好像在某种深渊的边际失足后,猛然惊醒。他本能将程之逸推开,带着逃一样的慌乱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冲出了那扇门。
程之逸并不记得那天下午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梦中温暖的怀抱,醒来之后清晨的阳光照进来,空气里还残留着某些淡雅的清香。
那天之后,时鸣再看向程之逸的目光,多少不再坦荡。程之逸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