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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起,大学时自己和程之逸说过的:“你可以委屈,可以软弱,可以有自己的脾气,可以谩骂,可以歇斯底里,这些鲜活的情绪都组成了真实的你。而不是永远一个人躲在暗处,独自舔舐伤口。”
“程之逸,你老是什么都不说,要我去猜,真的很没劲。”
他需要过他,可那时候自己的浅薄和自负终究还是把他推入了深渊。
程之逸有些缺氧,抱着时鸣的手开始抖起来,对方才放开他,替他舔净嘴角的银丝,带着薄荷的甜。
程之逸从脸到脖颈都翻着红潮,他像刚从深海靠岸的溺水者,竭力的索取着新鲜的氧气,可吸入肺里的却都是苦涩的中药味。
药好,药可以医心。
他撑着身子爬起来,俩人忽然开始莫名其妙的对视,谁都不肯先眨眼,不肯先撤退。直到程之逸的眼角的一滴泪悄无声息地滚落下来,时鸣抬手替他轻拭时,他才蹭在他的手心里,宣泄压抑多日的悲伤。
“别哭,你一哭,我都要跟着掉眼泪了。”时鸣替他擦着眼泪。
“阿逸,我们也做个交易。我答应你,这是我最后一次涉险,你也要答应我,以后别再变着法地离开了。”
程之逸以为他会和自己交易以后不再胡闹,时鸣的这个交易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对方看着微微愣神的人,笑着解释:“我那天说你胡闹是说你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并不是说你在胡闹,不是吗?”
“你……,”程之逸觉得这个人实在是不好骗。
时鸣不能平躺,他只好侧着身子缓缓躺下,替程之逸解释:“一直以来这个组织他们都像是地下的神秘操控者,因为躲在暗处,所以可以看得清阳光下所有人的行径,你把他们暴露出来,这是一招险棋,却也能达到打草惊蛇的效果。蛇只有惊了,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一直躲在洞里,怎么抓?”
时鸣挑眉笑道:“你不是真的想死,对吗?是在表演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戏码,只是为了惊这一下。”
“难得,你知道还砸了我辛苦搭起来的戏台子。”
“因为那里是上千条人命,我不能不管。”
“又回到当初因为段昀一争吵的问题上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冷血。”
“阿逸,”时鸣并没有责怪他,对这个人的遭遇他心疼都来不及。
程之逸却觉得没什么:“这是真的,我对同情,怜悯这些积极的情绪并没有太多感知。所以我现在也只能谢谢你,救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