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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潮漫过心头,他忽然发现,时鸣的世界里有朋友,有家人,有一切精彩纷呈的美好。
而他低头看了看心口刚刺的“Ming”字,他除了他,真的什么都没有。而比这个事实更糟糕的是,他再也没有理由参与不到对方的人生里。
这些心思时鸣能猜到一二,程之逸挣扎着要逃,腰却被握在时鸣手掌里,他只能服软地哼道:“不能做,真的有些疼。”
程之逸的“有些”当然不是“有些”。
时鸣只是笑了笑,沿着侧颈吻到那个“Ming”字,对方顿时紧绷神经,他此刻其实比时鸣更失控,只是身上的不适暂时把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压制了而已。
时鸣心情舒畅了许多,逗着怀里的人陷入迷乱,他才松开了他,侧躺在他身边,低喘的笑声在程之逸耳畔响起:“想什么呢?家里什么都没有,做什么?”
程之逸也忽然笑了,笑声还带着颤抖和害怕。他转过身来搂着时鸣的腰,胃里又是一阵翻搅,扣着对方的手瞬间抓紧,时鸣顿时疼地闷哼了一声:“老师,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程之逸在这个称呼里身上又红了几分,立刻收回手。
这次回来,时鸣觉得程之逸像变了一个人,之前他对时鸣总带着上位者的俯视,拥抱,亲吻,就连做那种事都是绝对的主导权。或许是因为宋冉的出现让他有了危机感,时鸣自然不屑于用这种方式去威胁程之逸,一切都是意外。
可现在看来,程之逸对这个意外很是在意,他几乎像疯了一样自虐。
时鸣和他相处久了,也知道了他这个习惯。上次把他丢在医院外的巷子里,程之逸咬破了嘴唇,昨天又在自己的纹身上乱划来掩盖那个名字,今天明知道自己有胃疼的毛病还要跑去喝酒。
时鸣把他冷汗打湿的头发理顺,温声说:“以后别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程之逸自然听得进去,他现在疼得肠子都悔青了,他转过身背对着时鸣,手扯着床单捱这一阵阵的疼,像海水不停地淹灌鼻息,引得他浑身发抖。
卧室阳台的窗户没关,此刻窗外狂风大作起来,窗纱乱舞,吹散了屋内刚刚升腾起的热潮。时鸣也从那样的温存和快意里清醒过来,严宋已经在路上了。
程之逸即使疼得在半晕半醒之间,他还是察觉到了时鸣的走神:“你今晚有事,先去忙,我真没关系。”
时鸣把人搂紧,替他揉着腹部缓解疼痛,温声解释:“抓陈启的时候,分局有人打给过陈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