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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程之逸还在方才的温存里难以抽离,时鸣已经开始忙着工作。
邢汇深一般找他面谈的工作,大多不会有好事。时鸣开车都快到了局门口,却被堵了半个小时。他怕邢汇深又来夺命连环call,索性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步行去单位。可他刚走两步,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堵。
“举报人”围堵在分局门口。
时鸣带起墨镜,越过人群这才看到这位“举报者”,是一位中年妇女,黑发里飘散着几缕刺眼的白发,眼神空洞地跪在地上,双手交叠在腿上,木然地盯着一处。她身前铺着白布,上面红色的大字写着“冤情”。
“天河分局包庇罪犯,花季少女雨夜惨死。”时鸣看完这几个字皱了皱眉头,这段时间并没有命案发生,每年非正常死亡的事件中死于意外的占大多数,但也有人为了索赔会到处上访举报当地警方不立案不作为的情况。
时鸣的目光并没有在这张白布上多停留,而是转去打量这个妇女,她眼角的皱纹很深,因为肿胀眼睛眯着细缝,眼白里有不少血丝。嘴唇已经干裂起皮,和之前的上访人的确不像,不哭不闹,只是安静地跪坐在局门口。周围围观群众比她还要激动,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不停地控诉公安的“罪状”。
时鸣听着这些话,并没有多少情绪。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被质疑,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他没看也知道是邢汇深。
到对方办公室的时候,里面的人说:“进。”时鸣推门进来,只见邢汇深站在窗前低头望着窗外。
时鸣还没来得及喊声“邢局”,对方直接问:“看到了吗?”
时鸣走到他身边,一眼就能看到门口的情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