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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教堂里做礼拜般的祷告,只有上帝可以看到他的虔诚。
时鸣喉间是巨石堵着他有些窒息,他竭力地忍着不让内心泛滥的酸楚流下来,车停稳在医院门前,时鸣自嘲地笑着,哽咽地低语:“月亮和星辰一定笑话,有个叫时鸣的笨蛋,居然一直都不知道程之逸爱他。”
程之逸愣了愣,忽然笑出了声,时鸣也笑了,侧身开门的瞬间,眼泪飞在了手背上。
六年风雨镌刻的深情就这样化雨融雾淋漓在他们的心头。泊船和孤舟终于划过翻涌的巨浪到了岸头,那横亘在深夜里千万次的遗憾就不算太晚。
程之逸选择向时鸣剖白心意,是不想对方再患得患失,因为自己的“前科劣迹”,时鸣对程之逸每次给予的温柔和爱都有阴影,怕他又一次离开。
没了隔阂,时鸣抱着人滚在床上时,也不再是抱着虚无的幻想。
他是和真实的人在这里一片天地忘我的交汇,时鸣满足地抱着浑浊不堪的人儿,细碎地吻把还在疯狂里颠簸的人唤回现实,他的程老师说爱他,他恨不得告诉全天下——
这场射击赛程之逸代替时鸣最终还是入围了,他带着程之逸和王骁两个人的份量来加入全国的考核。只不过时间在明年春天,时鸣眼下的重中之重也不是这个。
秋夜的雨总带着不那么讨喜的凉意,暗巷里只有路灯受的了这样的冷。昏暗的光线绞碎了雨丝,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和脚步声杂乱交错,一步深一步浅的踩在泥泞的路上,女孩儿慌张地回头张望,不停地向前跑。
她抬眼看到了巷口似乎有车灯的光,拖着还在沁血的小腿,用力地朝巷口跑去。突然间,一声惊呼未落,地上的水坑溅起了无数泥污,屠尽最后的希望。待她回头时,身后的魅影已缓缓而至。
程之逸在这样的雨夜里又在发抖,时鸣把人抱紧,又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他身上。每当程之逸梦魇的时候,时鸣这一晚算是彻底交代了。
等着怀中的人暂时安稳下来时,已经接近破晓时分了,时鸣毫无困意,拿起手机一看,凌晨6点23分,他刚想小憩一会儿,邢汇深的电话打来了。
时鸣看着“老邢头”三个字,没敢迟疑,隐约觉得,昨晚那样的雨夜似乎总不会太平。
果然——
时鸣和程之逸到达现场的时候,刑事技术的专人已经到达,耿文玥看到时鸣来,上前及时汇报:“初步检测是颈动脉破裂出血,死者失血性休克导致死亡。眼角膜呈现云雾状,半透明,死亡时间初步判断不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