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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无色的酒,直接砸向了正对面的墙壁上。
时鸣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屋内的动静。他着急地叩门,程之逸在这声清脆的碎裂声里缓了好久,才又听到外界的声音。
他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走路像踩在云上,一脚深一脚浅地挪到门口,他不耐烦地问:“谁?别敲……”
一开门看到对方的脸,程之逸立马就要关门,时鸣直接抬着手臂格挡,从门里挤了进来。
程之逸见状,松开了门把手,靠在玄关处,一手阻推着时鸣进门:“时警官,这样就没意思了。”
“程,”时鸣还没说完,被程之逸抬起的手打断。
他拍打着时鸣的侧脸:“我给你三秒钟,从我家里出去,不然我现在就可以报警,你非法侵入住宅。”
时鸣却顺着这个姿势握紧他的手腕,担心地问:“胃疼不疼?”
程之逸挣脱开他的抓握,自顾自地回卧室,时鸣在身后开始道歉,对方回到卧室,直接关上了门,把人和那些道歉声挡在了门外。
他走到卧室的角落,缓缓地蹲在了地上,像之前无数个夜晚睡不着的时候,蜷缩在角落里那样,绝望无声地流泪。
他在此之前的确不知道,时鸣很寻常的一句话,他会这么难过,像失足掉落在海里,一望无际地大海上,他艰难地挣扎呼救,却只有铺天盖地的窒息。
试过换位思考,试过站在时鸣的立场去想,那些话对方的确问得没错,如果是他,他也会那样想。
程之逸没办法解释失忆之前东澳的事,但这次只不过是他心动的时间刚好在周衍舟出现之后罢了。
他看到脚边散落着刚刚摔碎的酒杯碎渣,苦笑着伸手去捡起来放在手心,然后狠狠地握紧。
血顿时顺着他的手掌和指缝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痛觉像激活了神经网络,直接传导到大脑,他在这样的麻木里缓解着心底的疼痛。
时鸣在门外有些着急,开始到处翻找钥匙,这种门,随便一个钥匙他都能打开。
如果说有比那场大火更令他后悔的时刻,就是那天晚上那些没经过大脑问出来的话。
时鸣最后也没找到钥匙,他用回形针弯成一个钩,试着去开这扇门。
门开了。
时鸣第一次见到了程之逸之前和他提到过的,会因为噩梦而躲在角落里不敢再上床的样子。
这一刻,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全身血液在倒流,对方无助又失魂的模样像扎进每一个毛孔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