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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
程之逸语气里带了笑意:“这个回答只能给九十分,剩下的十分是,有时候证据也会骗人。时鸣同学!”
时鸣应了一声,随后问:“脚好些了吗?”
“已经不疼了。”程之逸又道,“你最近如果很忙的话,时晨那边我可以负责接送,我忘了他,但他应该还记得我。”
时鸣有些受宠若惊:“那你要不搬回来吧,我送你上班,你这样来回跑三十公里的路程,太辛苦了。”
听筒对面又是一阵安静,片刻后程之逸问:“如果我拒绝,你会生气吗?”
“不会。”时鸣回答的很快,“你有你的考虑,没关系。不过接晨晨的活儿,的确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好,希望明天我去接他的时候,他还认得我。”程之逸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时鸣听着那几声”嘟“音,唇角慢慢地浮起笑意,如果说他的每一起案子都是一场期末考试的话,程之逸绝对是允许他偷偷开卷的那个老师。
“证据有时候也会说谎。”时鸣看着办公桌上的立案决定书,像写满谎言的废纸。
石明寿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这座庞大的机器到了它运转间歇的时刻,陆陆续续下班的人群,卸下一天紧张的疲惫,换上和夕阳相对的美妙下班。
而刑警队的这些人没有时间欣赏夕阳,也没有心情享受惬意。
从石明寿走进这栋楼开始,所有人不自在的感受越来越深刻,包括时鸣。
尽管因为郝乐言的案子,大家隔三差五都会去省警校调查取证,但其实再见过石明寿的人也只有严宋和时鸣。
温沁彤看着石明寿满头花白稀疏的头发,一阵心酸,她领着他坐在办公室等候时鸣他们的准备,又给对方倒上热水。
石明寿没有太多的表情,仿佛这间办公室依然是省警校的办公室,这群人依然是自己的学生。这些人不知道怎么开口,是石明寿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和他们寒暄,问着近况,甚至还调侃了几句温沁彤:“别跟着时鸣苦干多年,到头来,刑警队里只有他脱单了。”
温沁彤这才有了笑容,她最反感的催婚到了这位长者口中,却觉得无比亲切:“行,石老师有什么优质青年也可以介绍一下。”
话音刚落,时鸣推门进来跟了一句:“怎么,不在我这庙里住了?”
温沁彤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默默退到了一旁。
时鸣的出现意味着这场学生对老师的审讯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