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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地浮动着,他大脑飞速地运转,思考着周衍舟这些话。
对方却像是猜出了他的心思,低笑说:“你刚刚不是说就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也要去想那百分之一的影响吗?那现在轮到程之逸身上了,是不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你都不敢去赌呢?”
说话间,时鸣内衬的扣子已经都被解开,周衍舟冰凉的手就流连在他的胸口,微微仰头用唇去碰对方的侧颈:“真好闻,鸣哥你身上真好闻!吓傻了吗?”
说话间,周衍舟已经放开了他,看着时鸣此刻的表情,他有些想笑:“就一次,等我们完事儿之后,我立刻告诉我的人撤,这里都开了屏蔽,你的消息和电话是传不出去的,鸣哥,想清楚了就出来,我在床上等你。”
第90章 定局19
浴室内刚刚升腾起的热浪,被周衍舟抽离而去,时鸣扭头看了一眼镜子,眉眼间的急色骗不了人,他还是担心他。
无论再失而复得多少遍,程之逸永远都只把自己置于危险。
“你是可以嚼碎黑暗的獠牙,不要因为我成了乖顺的猫。对抗罪恶,总会有一些不得已而为之的取舍,但程之逸永远不需要你的后顾之忧,做你想做的事。”
这些斩钉截铁的字句就回荡在耳畔,时鸣知道无论是温华会展中心那个诀别又笃定的眼神,还是养蜂场的大火烧毁了他关于自己的记忆,程之逸一次次把自己置于危险,逼着时鸣去施展手脚,这些难言的背后,都是程之逸不想重蹈覆辙——
父亲被凌迟在自己面前,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我连他被割下的每一片肉的纹路都记得,这辈子应该不会忘了吧!”
酣畅淋漓的快事之后,程之逸总会和他聊起当年的事,他搂着他说:“如果有一天,换成是你我如此,我也希望你学着我,置若罔闻。”
每个字都是浸泡在仇恨里的尖刀,抵在时鸣心口,逼着他向前看。
时鸣出来的时候,周衍舟已经换上了睡袍,半遮半掩地倚靠垫背,兴味盎然地望着他:“看来是想好了。”
时鸣走到落地窗前,提起茶桌旁藤椅直接拉到周衍舟的床边,一字一顿地开始说:
“郝乐言不是你强奸的,郝乐东是你一早收买的,董荇是唯一的变数,却因为害怕不敢说实话,替郝乐言圆了这个谎。你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无非是引我入局。”时鸣坐下来的瞬间,这间宽敞无比的卧室瞬间变成了办案区狭小逼仄的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