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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庆贺。
分数揭晓,压倒性的四比一。
我们赢得了十年来首见的“租税杯”冠军,泽于抱回了他向往已久的第二座全台最佳辩士奖,我则赢得了英雄馆杯的跨校枕头战最佳新人奖。
比赛结束后,西子湾的夕阳下,烤肉架上香喷喷的肉没人理会,辩论社的成员全赤着脚在沙滩上跑来跑去,将冠军奖杯你丢给我、我丢给他玩起了“橄榄球”。
“学弟,你在场上到底跟中兴那个辩友说什么悄悄话啊?怎么他听了气势一下子就垮了?”泽于好奇地问。
“学长,我老大的名字不管谁听了都会吓到尿裤子。”杨巅峰神秘地笑笑,怎么也不肯多透露一点。
夜里回到饭店,玩兴未减的杨巅峰还到杂货店买来一个天灯和毛笔墨水,我们兴高采烈地在白灯纸上写下今后的愿望后,看着它在下榻的英雄馆前冉冉升空。
还记得泽于写下“愿台湾‘交大’辩论社舌海滔滔,学校评鉴蒸蒸日上”的官样文章,我则写下“希望喝仙草蜜不会肥”,然后看着泽于吐吐舌头。
随着自强号列车从高雄驶回新竹,不知不觉天气越来越热,凤凰花的果实逐渐饱满。我的头发也长到了腰,发表在网上的小说也接近我想象的尾声。
而我的投篮机分数,居然已经突破七十五,上看八十。
泽于毕业那天,我捧着一束香水百合站在泽于的一干漂亮学妹中,笑笑地看着他戴上毕业方帽,英气焕发。
浩然图书馆前的草坪上,站在帅气的泽于身旁的毕业同学、师长换了一批又一批,闪光灯一直没有休息过,等他家人骄傲地站在一旁与他合照时,泽于高兴地举起手中的鲜花,要我将相机交给社团学弟,站在他身边。
“我们家泽于的女朋友吗?叫什么名字啊?”杨妈妈热情地拉着我。
“我……我……”一时之间我介绍自己也不是,不介绍也不礼貌,尴尬地笑着。
“她叫思萤,是我的社团小学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儿子考上研究所还得靠她帮了不少忙咧!”泽于开怀大笑,将两张最佳辩士的奖状分一张给我拿。
凤凰花瓣轻落,相机短暂地咔嚓一瞬。
我的笑容却停在脸上一整天。
<h2>11.4</h2>
泽于毕业,只不过在台湾“交大”换了个研究生的头衔,宿舍搬到研究生宿舍,其余的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一直都没有交新女友这一点例外。很重要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