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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渭不过一匪类……他赵广存又如何?
同光八年七月初二,在麟州与银州的交界之处,数千百姓顶着烈日围观一铁造的怪东西喷着黑气沿着铁制轨道前行近三里,到了轨道尽头,随着一声刺耳的呼啸,怪东西停了下来。
越霓裳骑马跟着火车一路前行,见火车稳稳停下,她摘下眼镜,脸上难掩惊奇喜悦之色。
“以煤燃于下,热气顶于内,可使铁车沿轨前行百千里而不需骡马之力,阿蔷,这便是顾予歌说的‘火车’!这就是顾予歌说的火车!”
见火车挺稳,车上人纷纷跳下来检查各处,见未出差错,他们又上到火车之上,沿着转成一圈的铁轨继续前行,有人以扳手改动轨道,火车又回到了原路上,缓缓向回开去,数千百姓见这怪东西又回来了,不禁欢呼不已。
同日,远在丰州以北,北疆的胜州建部的勘察队确定了一处极大的硝石矿。
楚平疆顶着一头大汗看着手里的硝石大笑说道:“同科之中,我只怕是第一个有所建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知道杜明辛在云州一次抓出了私下聚赌者三十余人,其中有七人是云州县乡官吏,仅带着二十三名女监察就破此大案,甚至自己动手擒获三人,杜明辛已经在北疆监察司崭露头角。此案中同样立下大功的还有余三娘,最初查到消息的人正是她。
云州监察司撤名号之后,不知多少人以为这北疆最大的监察司三五年内都将一蹶不振,经此一役,人人都知道了云州监察们重建云州监察司的决心。又有数位之前因为蒋子吉诸多手段而辞去监察、文书等职的女子重返了那挂着被劈开了门边的院落。
深蓝色的衣袍重新穿在身上,皮质的腰带加身,一群女子再次走出大门的时候回身看了看那裂成了两片的匾,有人笑着说:“这监察司虽然暂时没了名字,倒是捡回了本分。”
新任云州刺史季小环遥遥见了这一幕,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杜明辛。
“元帅给我的信里夹了此物。”
杜明辛见了那信,顿时笑得眼都眯了起来。
北疆最东边的营州,州学博士王无穷早已开开课,却并非是给求学的学子上课,而是给营州在当地征募的官吏,比如楚元秀,营州被蛮族管辖日久,即使是能说汉话的人也极少还有能写字的,楚元秀之前与鱼肠部通讯用的也多是口信。
坐在新建的学堂里,她拿着蘸水的木笔面无表情地听王无穷一字一句地讲解《安民法》,只觉得每个字都像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