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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烧着欲望的眼睛,活生生内外共焚,连城肝胆俱裂,心脏仿佛都要跳碎了。
“没有……”她情不自禁地磕巴,“我……量大。”
梁朝肃想说什么,中控台上手机响了。
停车场另一边也走过来一家人,车外小孩子天真烂漫的笑,车内尖锐的铃声震动。
梁朝肃深吸一口气,激烈的喘息声闷在喉咙,胸膛绷紧平复着。
连城感觉到桎梏松懈的一刹那,手脚并用爬回副驾,迅速扣上安全带。
余光瞥手机上来电显示是梁文菲。
一瞬间诧异至极,倒不是诧异梁文菲打电话,是诧异梁朝肃的备注。
不是菲菲,不是妹妹,连名带姓的三个字。
正式,规矩,生疏。
一点不匹配他给予梁文菲的宠溺和纵容。
“哥哥,黎川带着父母过来重新商议日子了。”
梁朝肃望一眼连城,意味不明的不愉,很值得品味,“不是要过两天?”
“黎川心疼我,他说早定,我早安心。”
梁朝肃拽松衣领,似笑非笑,“他这会儿倒积极。”
“哎呀哥哥——黎川是认真的。”梁文菲娇嗔一句,语气又低落下来,“可是他爸妈好像对我意见很大,哥哥你快回来吧。”
电话挂断,梁朝肃已然全然冷淡下来,不光情欲消退,眼中温度也消失殆尽。
他发动车,“刚才的话,你最好说到做到。”
连城品味出他的威慑,“绝对做到。”
沈黎川不知道当年实情,两人还能相安无事。
现在他全知道了,连城想到他闯进房间的那个眼神,愤恨激荡,不管做什么,无疑让她现有的情况,更雪上加霜。
…………
车开出医院范围,绕了几条路都在换绿化。
刚刚才下一场急雨,路上车少人少,愈发显出工人忙碌。
她不自主多看两眼,只剩枝干的碗口粗大树根部包着圆土块,吊车吊起来种,洒水车跟着浇水,穿着黄马甲的植树工人来来往往。
连城仰头看天,灰蒙蒙的,初冬料峭,横看竖看也不是植树的好时节。
“很好奇?”
梁朝肃忽然出声。
连城扭头。
他也在望绿化带,望那些光秃秃刚种好的树,眼中积压翻滚着肆意,那肆意来得毫无缘由,没头没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