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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就是这副表情,江听白记了将近八年。
而所谓的进展状况差不多了,也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于祗从来都没有,把他们的关系往男女朋友这上头想,还以为江听白是受她哥嘱托,怕她高三刚开课学业压力大,特地等放了学来带她出去散散心的。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喜欢陪着她解闷的人是江听白,所以让他别再来。
那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不是要骗他,就是要伤他,所以他懒得听她的托辞。
于祗坐在床上,看着江听白已经下了楼,她也没回过神。
他刚才那笑容怎么形容呢?
说是真笑吧,他又透着些不正经,显得特别不诚心。说他是怒笑,又有那么几分嘲弄,也不知在讽刺什么。
最让人疑惑的是还有点心酸。
今天要去江家过门儿,于祗换上件提前备下的苏绣旗袍,精巧的剪裁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金线制成的盘扣一系,有种瑞气灼灼的华美。
她下楼时,江听白刚端了碗小馄饨上桌,冒着腾腾的热气,于祗闻着香味就往桌边跑去,“这是你做的?”
江听白给她摆上一把勺子,“怎么,是我做的你还不吃了?”
于祗叹了声气,“我觉得,你对我有误会。”
江听白“哦”了一声,“你是指哪方面的误会?”
“我并没有那么讨厌你。”于祗手里转着勺柄道。
毕竟以后是一家人,她也不想搞得剑拔弩张,面子上能过得去最好了。
他倒鲜奶的手顿了一下,心知肚明的,“嗯,你没那么讨厌就好。”
听出来了,这番说辞他根本不信。他们之间的隔阂远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消弭的。
于祗往嘴里送了个小馄饨,味儿挺正。
本来还想问他怎么会做这些,但她咬着馄饨的间隙偷瞄见江听白冷漠众生的脸色,硬生生地把话给憋了下去。
不管喝没喝多,他都不像个人。喝多了是在床上不做人,没喝多在饭桌上扮佛像。
也不理她受不受得住,只管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地撞过来,风雨飘摇之际他倒像说了句话,但于祗没能听得清。
到了江家以后,江听白陪着江盛去园子里散步,留下一屋子女眷聊些家常话。
陈雁西领了于祗坐在上头,听各路亲戚们一车又一车的奉承话说出来,拉过儿媳妇的手笑了又笑。
这种场合,于祗虽然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