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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恶化,与其抱着毫无希望的残片自欺欺人,还不如果断一些,至少拿得起放得下。
“滴——”
消息提示音忽然响起。
打断了喻婵的胡思乱想。
她抬眸去看,发来消息的人居然是程堰:[睡了吗?]
喻婵没敢点开对话框,愣了一会儿,几经挣扎,最后决定当做没看见这条消息。
她急匆匆地关掉手机,趴在喻柏旁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别的东西,只在大脑中留下一片空白。
第二天一早,医生来查过房之后,就通知喻柏可以出院了。只不过,在家要注意保暖和营养,避免吹风。
喻婵一一应下。
医生走后,喻婵坐在病床边,看着喻柏苍白的小脸,心里仍然有着无尽的后怕。她拍拍因为自责一直垂着头的喻柏:“小柏,能告诉姐姐,那天你为什么会从家里跑出去吗?”
“不是……”
喻婵不明所以,弯腰从下往上观察喻柏的情绪:“不是什么呀?”
“那里不是家,”喻柏的眼角滑落一颗泪水,“有姐姐的地方才是。”
这话不像是8岁小孩能说出来的。
喻婵心里像被针扎过,痛得胸闷。她以为自己把弟弟保护的很好,以为他并不知道大人之间的那些险恶。
可喻柏这个年纪,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知善恶、明辨是非的能力。沈庭伟夫妇对他们姐弟的态度那么明显,喻柏这样心思细腻的小孩,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小柏说得对,那不是家。”
她俯身抱着喻柏,轻声安慰,“姐姐这次回来,就是带你一起走的。”
“真的?”
喻婵怀里探出个小脑袋,亮晶晶地看着她:“真的吗姐姐,小柏可以和姐姐一起生活了吗?”
她面带笑容地点点头,再次给出肯定的回答:“但是,小柏要先实话告诉我,那天为什么会跑出去?”
喻柏扣着手指,过了很久才小声地解释:“因为,舅舅拿着我存钱罐里的钱去打麻将。外婆说,姐姐一个人在外面上学,孤零零的,没人照顾。我就想存很多很多钱,让它们代替我照顾你。所以,看到舅舅把我的钱放在牌桌上的时候,我太生气了,跟舅舅吵了一架……”
声音越来越小,时不时抬头试探着观察喻婵的表情,生怕姐姐会责怪他:“我没有乱跑,只是……想买一张火车票去找你,但是他们看我太小,不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