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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醒了,从一生从未有过的幸福中醒来,没有看到阳光,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孤零零的自己,还未翻身已经被锐器刺伤,车轮碾碎着地上的花草,自己大抵是在一个黑囚车里。
那种长城苦役常见的黑囚车,总会拉来一些说不得的人,又拉走一些活不得的人。
自己大概是要死了。
那么,昨天呢?是个梦吗?
黑暗的囚车迎着太阳一直向东而去,而太阳光也扫到全性山的小庙。
一缕阳光惊醒了沉睡中的商仲尼,自己还从来没有睡过如此踏实的觉。
每天鸡还没叫,他便起来用功读书修炼,圣人一途哪有那么随随便便。
唯有今天,颇有些卧龙圣人当年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的惬意和得意。
他看到了阳光,接着就听到了外面的嘈杂,看着自己和丁亥的好事怕是瞒不住了,那岂不是正好,瞒不住就不瞒了吗?
商仲尼整理好了衣物,束发戴冠,回头看看还在被窝里使懒的人,她大约也是第一次睡这么足吧?
蹑手蹑脚的商仲尼拎着一双平底布鞋,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一开门就见到房门口围着禽滑犁等数人。
商仲尼颇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让诸位看笑话了。哈哈,哈哈哈。”
那样子就像是村口刚娶了媳妇的小二黑一样,傻傻憨憨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么得意。
“哼,没想到啊,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禽滑犁的手直接就薅住了傻乐的商仲尼的衣领,那记道拳正在路上。
嘭~的一声,饱含杀意的道拳就砸中了毫无防备的商仲尼,商仲尼像断线风筝一样直接躺碎门板摔到了屋里。
“禽滑兄弟,你这个婚闹就有点过分了吧?”爬起来的商仲尼还以为这是绿地国独有的婚闹模式,也没有往别处想。
“婚闹,闹个求。”出离愤怒的禽滑犁粗口直接爆了出来,“夺我师妹清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畜生。就算我师妹对你芳心暗许,你也该三媒六娉的堂堂正正的迎娶她才是,你这样让她……”
“师哥,师哥。你看,你快看。师妹死了。”跟着禽滑犁身后进了小屋的师弟方瑙客轻轻的掀起了被子的一角,眼泪已经洗了整张脸,被子里面却是公孙姑娘。
昨天那个还活蹦乱跳的公孙姑娘,现在已经没有了气息。
那股愤怒瞬间激发了更加强大的道拳,“为道日损,今日我禽滑犁以五十年之寿命相损,求苍天开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