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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店里,敬子除了接待要求在圣诞节或者正月以前交货的顾客外,还承接了把玳瑁加工成西式饰物的活儿。
她在店里考虑着怎么加工玳瑁,但一出草野店,乘进百货公司的电梯,就尽量不动这个脑筋,什么也不想。
朝子还没来。敬子躺在做美容的躺椅上,脸上抹着搀有荷尔蒙的酸奶,然后用带有橡皮吸盘的器械抽吸面部皮肤,享受着任人摆布的舒心快感。敬子觉得这个小房间如同女人的避难所。
即将完工的麻布店铺的装潢布置,古色古香的玳瑁饰物款式,垂在脸旁的精心修饰的发型,据说是今年巴黎流行的花瓣形鬈发……各种思绪在脑子里漫无边际地飘来飘去。其实这些不过是暂时排遣纷乱不宁的心情。
莫不是朝子知道昭男的事才故意那么说的?敬子越想心里越发毛。
做完美容后,她到另一个房间,坐在镜子前面。
“头发怎么梳?”年轻的美容师问,又补充说,“香月老师出去了……”
敬子说后面头发剪短,前面做成松软的鬈发装饰在额头上。
朝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敬子附近,正在吹头。她把头发烫成大波浪,也不剪短。
她大概就是以这种发型去结婚吧。
朝子在门外等敬子付款后出来,附到她耳边低声问:“多少钱?”
“一共二千二百日元。”
“结婚以后,就来不了了。”
“你年轻,打扮的方法多得很。”
“妈妈,预祝您的店获得成功。”
“哦?”
“我好去敲一点呀。”
“我可受不了。”
“反正多半我会去敲一点的。”朝子笑嘻嘻地说。
敬子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和昭男相会。她忽然火辣辣地思念起昭男。
“婚礼以前,最好也带弓子来做一次美容。”朝子说。
“对,我也这么想。”
“成天用甲酚水擦榻榻米,都擦出神经衰弱来了。”
“那是医生吩咐的,杀灭榻榻米里的枯草菌。”
“家里的气味就跟病房的一样。”
“那种气味才能让弓子的情绪安定。”
“最近她变得有点洁癖,白内衣、手绢有一点点脏都不行。我总觉得不太正常。”
敬子听起来,朝子这句话好像也是责怪她。
前些日子,弓子梦中感觉到清冰凉的嘴唇,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