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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锁了门。
抹了抹脸颊上干涸的血痕,昨晚本想给他擦擦身体,小兔子发着抖抱着自己,喃喃乞求着他别走,只好抱着他拿纸巾擦了擦就睡了。
言逸万分不情愿地被扒光了衣服塞进浴缸,陆上锦挽起袖子,试了试水温给言逸冲洗身上的血痕。
“你胖了?”
陆上锦轻轻摸了摸言逸的小腹,“肚子肉多了。可是感觉你轻了不少。”
“胖了?”
言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里面的小兔子还没有什么动静,隆起的弧度也不大,看起来的确像小肉。
但也就只有陆上锦能无情到把自己的孩子当成一坨肉了。
言逸抱着腿坐着,把宝宝护在怀里,犹豫着该不该把孩子的存在告诉陆上锦。
他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现在不明原因的示好又算什么。
一通折腾,像个阴晴不定的坏小孩儿,用最无辜的表情做着最残忍的事,还不自知。
陆上锦耐心给言逸冲洗头发,小兔耳不老实地掸水,掸了陆上锦一脸。
“浇到耳朵了,耳朵。”
言逸低着头,“不可以进水的。”
“好。”
言逸终于肯和自己说一句正常的话,陆上锦还有些欣慰,浮躁的内心终于安定了一些,他现在只有言逸了。
陆上锦细致地给言逸洗了一遍头发,再擦净脸上的污渍,冲干净身体抱了出来。
湿透的兔尾巴变得又细又光秃,陆上锦拿吹风机专注地给言逸吹尾巴,吹成一个香软蓬松的白色毛球。
“好了,再吹吹头发。”
陆上锦松开言逸的尾巴,言逸跪坐在床上,望着床角发呆。
“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呢。”
言逸苦恼地揉着湿漉漉的头发,“你是中什么邪了?那么多年你干什么去了?我在的时候你看也不看我一眼,我走了你又不答应。你只喜欢看我这个样子,是不是。”
“先生,为什么你这么喜欢把一件东西摔坏再修好,修好再摔坏呢,它不疼吗?”
“我给你道歉。”
陆上锦无奈道,“我想你了。”
言逸眼神中多了分软弱。
道歉。
好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