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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顿时没说话了。
直到他走过去一段路,才小声向同行的人抱怨:“还看我一眼,长这么帅还跟在后面走,万一是养的小白脸……”
裴恕:“……”
在上海他名声再坏好歹也是行内一朵常开不败的奇葩,到了这山上竟然被人默认为林蔻蔻的附庸,家属也就罢了,小白脸是怎么个形容?
群众的想象可真是具有惊人的破坏力。
他深深叹了口气。
有工作人员带着不排队,效率的确非常高,汪斌带着他们直接走员工通道,很快就送他们上了缆车。
景区的缆车一般有两个功能,一是节省步行上下山的时间,另外一个就是供游客居高临下看风景,所以四面都有透明的观景窗户。
林蔻蔻也没坐,就立在正前方。
缆车顺着缆绳往下降,午后的山岭间雾气已散,或耸峙或逶迤的轮廓,都变得无比清晰。甚至能远远看见开遍山野的雪白槐花,以及偶尔从断裂的山岩上流泻而下的泉水。
风景很美。
可裴恕没看风景,只是看她:“你在山上,似乎干了不少事。”
山上时,有那开垃圾车的对她态度熟络的司机;到山上,是以智定为代表的、见了她宛如见了仇人的和尚们,还有禅修班里一票欢呼着“班长回来了”的学员;就连现在下山,都有索道售票处的工作人员与她相识……
这座山上,好像人人都知道她。
林蔻蔻弯腰,手肘撑在前方的座椅靠背上,只望着前方的景色。
缆车透气的孔隙里有风吹进来,撩动她微卷的长发,让她看上去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安然。
她只淡淡道:“要不给自己找点事干,不得疯掉么?”
“……”
稀松平常的口吻,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裴恕自问从来不是什么共情能力强的人,这一刻却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舒服,堵得慌。
林蔻蔻却不说什么了。
缆车下山速度很快,到出站也没用到十分钟。从中段下山的路,林蔻蔻却是带着裴恕走下去的。
从下午走到黄昏,夕雾满山,落日熔金。
到处是拿着登山杖呼喝的游人。
他们俩却都是轻装简从。
山脚那边就有半条街,林蔻蔻来就带着裴恕往街末尾走。
那里斜斜长着一颗大树,边上开了一家不太起眼的小店。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