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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的一击,送给歧路,也送给那两位在业内蜚声已久的大猎!
眨眼已过去大半夜。
裴恕虽号称“葛朗台”,但歧路那边在同他们商量完Mapping方案之后,就已经各自下班回家——
毕竟别家公司现在也不工作,有些调研只能白天再做。
林蔻蔻跟裴恕就不一样了,两个人熬起夜来跟不知疲倦一般,从深夜一直忙到凌晨三四点,期间还各自打了好几个电话。
禅修班那份名单,竟比林蔻蔻想的还是要长。
因为裴恕放在文件夹里的,不仅是本届禅修班的人,还有前几年的学员名单以及学员的基本情况记录。
这他妈哪儿是找人要了简历这么简单?
姓裴的这不是把清泉寺禅修班的数据库连锅端了她都不信!
上山才几天时间?
裴恕怎么办到的?
林蔻蔻自问,要想做到这程度,她不是没有一些办法。可这些办法……
绝对算不上什么正常手段。
筛选完名单,她忍不住转头看了裴恕一眼。
这男人似乎已经结束了一阶段的工作,正拧眉盯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出神,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林蔻蔻只能想起此人在业内也不怎么好的风评。
该说一句不愧是他吗?
半掩的窗帘外,长月已落,疏星尽散,也快到了日出的时间了,外头已经有了游客夜爬上山的动静。
裴恕仍旧坐着没动。
林蔻蔻刚想开口叫他,便看见他桌上放着两只空了的咖啡罐,蓦地一怔。再重看他面容,方才注意到他优越的眉骨下,一双眼底带着点淡淡的倦意,壁上微黄的灯光从侧面打过来,在眼窝处留下了一片深深的阴影,越显得静谧沉寂。
于是这一刹,记忆里的细节,如沉在水下的枯叶一般被细流翻起,温和地浮现……
林蔻蔻竟想起了不少。
初次见面时,他坐在孙克诚办公室里,抄着手打量她时,一副挑剔不善的眼神;
接风聚餐时,夜风吹过的露台门后,将缠住她头发的衣扣拽落的、带着几分隐忍与克制的修长手指;
还有深夜坐垃圾车上清泉寺时,冷风里,这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杀她而后快的滑稽表情;
以及……
几个小时前,从她手里夺过烟教训她时,那一身生人勿近的盛怒与冰冷。
林蔻蔻的思绪竟不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