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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段时间里,奚昭感觉像是溺在了水中。
呼吸越发艰涩,意识也渐趋涣散。
她深知只要游离出水面,就能得到片刻的轻松快意。但就在浮出水面的前一瞬,周身的感觉陡然散去。
手还紧攥着软枕,奚昭却缓睁开眼,发懵地望着已然合拢的床帘。
?
人呢?
怎么突然不见了。
也是这时,床帘外传来人声——
“你在做什么?”
仅听音色,似是薛秉舟。
但压在其间的起伏不免大了些。
奚昭半眯着眼缓了会儿,忽然想起方才薛无赦好像进了门。
将薛秉舟揪出来后,薛无赦怔了许久,才勉强扯出声音:“你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他的视线游移在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上。
不光是唇,他的鼻尖似也沁出薄汗般,沾着点微润的水意。
是接了吻吗?
但何至于要像饮水般弄出那些古怪的吞咽声响。
可他脑中一片空白,又无其他合理的猜想。
薛秉舟似也还未回过神,那迷离错乱的眼神,良久才缓缓聚焦。
“兄长?”他下意识往旁挪了步,严严实实地遮挡住床帘缝隙后,才嗓音嘶哑道,“何故擅闯进来?”
薛无赦本打算和平时那样说几句松快话。
头中却混沌不清,试了好几回,嘴角都僵硬难动。
到最后,他莫名蹦出一句:“你明明知道——”
一句话没能说完,他俩却都心知肚明。
薛秉舟明明知道他会来这儿——
方才回无常殿后,他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件事,说是有话忘了跟奚昭说,待会儿会来找她。
他分明知道。
可现下偏偏又站在此处,问他缘何会闯进来。
薛秉舟垂下眼帘,却道:“若兄长有话要与她说,还是白日里来为好。”
薛无赦忽意识到什么:“你是故意的?”
薛秉舟默然不语。
“为何?”薛无赦问。
薛秉舟看着他,正要说话,就觉背后有人踢了他一下。
他微怔,随后再不管面前站着的兄长,转过身。
挑开床帘后,他一膝跪在床沿,俯下了身。
“可要继续?会施无声诀。”薛秉舟啄吻了下奚昭的面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