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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级台阶就需要再爬上整整一天,而越是跪在那里对他们越是不利,身上只会越来越沉重。
此刻看见了希望,两人眼中都迸发出了无与伦比的闪亮色彩,少年的伤势显然更加严峻,一双腿已经看不清是腿了,外面的裤子早就磨漏掉,露出里面又红又烂的肉糜,中间隐约可见的森森白骨,他仿佛察觉不到疼一样,腿部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存在。
具体来说,像蜘蛛,又像蜈蚣,可是还像螳螂一些,小腿的腿骨完全三百六十度旋转,左右歪曲着,松垮的挂在大腿骨上,肯定是不受控制了,但又被重重的威压死死的钉在阶梯上,若非如此,可能这腿骨直接就舍弃与他连接的筋骨与皮肉,咕噜噜的滚下去了吧。
那小仙童肯定是做惯了这些事,别看小小的一只,干起活来一点也不拖沓,三两下就将下面近千层台阶擦的油光水亮,恨不得比那月光还要明媚,看的人直晃眼,不过那都是两人身后的事了,他们此刻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包括那个小仙童就那样站在他们身后的一层台阶上看着他们,等待他们费力的将自己的四肢都搬到上一层台阶去,然后好擦干净被他们弄脏的下一层台阶。
最后五节,四节,三节!!两节!!!
最后两节台阶,胜利就在眼前,可是少年突然不动了,还在费力的将自己的手臂伸出去抓上一层台阶的少女愣住了,余光中没有看到身侧的那双鲜血淋漓的手,她试图转过头去看上一眼。
可是巨大的压力让她脖子直接被掐住,身旁的少年却是缓缓闭上了双眼,因为他的手臂此刻也呈现出一种弯曲的诡异状态,显然,他的手也被威压压变了形,哪怕他不惧疼痛,但此刻已经有心无力,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只要再爬两级台阶,他就能登顶了,可是他的四肢没有一处能听到他的指挥,顺从的去抓住前面那道遥远的石阶。
他知道,若是敢直接将头伸出去,脆弱的脖颈肯定会直接被压碎,现在可是最后两层台阶,不是那第一次有威压的即使把脑袋放上去也没关系的威压了,就算他舍命用头去拼,他知道,头部的力量并不足以将自己不听话的四肢给弄上去,只能任由沉重的威压将自己压在五指山下。
看到身旁的少女还能伸出手,他眼神中露出了三分渴望,三分羡慕,和四分心满意足。
如果她能上去,那也好,她是他的恩人,他自然希望她好,只是可惜自己没有那个仙缘的命运,造化弄人,偏偏在自己最要抵达成功的时候给自己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