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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火把的照射下,好些人影正在门口忙碌着。根据传说,国王的守护者很快就会醒来,开始它们永无止境的巡视。
他知道它们会的。他记起了这个知识。他记得自己的心像冰一样冷,像夜空一样没有边际。他记得在第一个造物获得生命的那个瞬间,自己被召唤,不情不愿地开始存在,从那时起他就很清楚,他会活得比生命更长,直到宇宙中的最后一个生物走向另一个世界,到那时候,打个比方来说,还得由他去把椅子翻到桌上放好,然后熄灭所有的灯光。
他记得那种孤独。
“别离开我。”他焦急地说。
“我就在这儿,”伊莎贝尔道,“只要你需要。”
“现在已经午夜了。”他迟钝地蹲下来,把疼痛难忍的脑袋埋进特索托河里。冰冰也来喝水,发出像浴缸放水一样的噪音。
“也就是说太迟了?”
“是的。”
“太可惜了。真希望我能做点什么。”
“没什么可做的。”
“至少你遵守了对阿尔波特的承诺,你完成了这次任务。”
“是的。”小亡苦涩地说,“至少那个我还做到了。”
是做到了,几乎从碟形世界的一头跑到了另一头……
应该有个词来形容最最微弱的那一点点希望之光,你甚至不敢去想它,生怕单单承认它的存在也会让它消失不见,就好像试着去看一个光子那样。你只能偷偷靠近,眼睛盯着它身后的地方,走过它,等它自己长大,准备好面对世界。
他抬起直往下滴水的脑袋,瞅了瞅地平线,试着回忆死神书房里那个碟形世界的大模型,同时还要避免让宇宙知道他在打些什么算盘。
在这种时候,你会觉得偶然性的平衡如此微妙,哪怕想得用力了些也能把事情全都搞砸。
一道道稀薄的中轴光在星空下闪烁,他靠中轴光确定了方向,并且福至心灵,猜测出斯托·拉特……在那边……
“午夜。”他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