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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报。
医生皱起了眉头。“昨天我看见迈克在医院图书馆,从旧报纸上搜集剪报。他在那儿待了一个早晨,很专心的样子。”
“真的吗?”海克问道。他又一次因为胡鲁贝克的机智而感到沮丧。他说:“后来他又耍了一个我只听说却没经历过的花招。他往一辆卡车上撒尿。”
“他怎么?”
“对着车轮撒尿。留下他的气味。卡车是往缅因州开的,猎犬们都放弃了他的脚印,顺着卡车开过的方向追起来。很少人知道这种诡计,更不用说疯子了。”
“我们不用疯子这个词来称呼他,”科勒医生冷冷地说。
“那我得向他道歉了,”海克带着嘲笑的口吻说。“很奇怪,我刚睡着,一阵汽车喇叭声把我惊醒,这时我忽然想到,爱米尔的鼻子很灵,可是它能跟踪一个贴挂在车后边的人散发在空中的气味吗?而且一追就是好几英里?不对。我开车回到那个货车站,发现胡鲁贝克果然朝另一个方向跑了。这是职业罪犯才会运用的技巧。我真不敢相信,可这是事实。他机灵极了,以前一定用计策对付过追踪的警犬。”
“不,那不可能。他从没有逃跑过。更不可能有计划地逃跑。”
海克盯着科勒,医生显得很真诚。海克说:“我听到可是另一种说法。”
“谁对你说的?”
“我过去的上司,在州警察司。道恩·海弗山警长说的。他让我参加追捕。他说你的病人从七家医院逃跑过。”
科勒笑了。“是啊,可你问问胡鲁贝克从哪些医院逃跑过,他会说那就是监狱医院,他骑着马逃出来,后边射来滑膛枪子弹。懂我的意思吧?”
海克不大懂。“什么滑膛枪,咱们应当穿过这片小树林。”
他们顺着一条土路下到坡底,科勒医生喘着气说:“你当然也拿不准他到底想不想去波士顿。”
“什么意思?”
“他要真是聪明的话,”医生说,“他既然能哄你相信他是在往东跑,也就能哄你相信他在往西跑。这叫兵不厌诈。”
这一点海克没想到过。对呀,胡鲁贝克也可能真要去波士顿,为什么不能用同样的办法骗人呢。然而他想了想,对科勒医生说:“有那种可能性,但我不能把美国东北部全都搜索一遍。我只能依靠这条狗的鼻子。”
不过他很清楚,现在他这条嗅觉极灵的狗也不知道猎物究竟在哪个方向。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搜索呢?”科勒医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