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2 / 2)

她嘴角微撇,讽刺之意浓烈,在她风情万种的女人檀口中吐出的讽刺之语,份外诛心。

那六人或脸色微红,或冷哼一声,不一而足,却没有移动脚步,眼睛不时的瞟向她白玉似的小手,那两枚莹白棋子闪着湿润的光泽,带着莫名的慑人力量。

见他们如此,江南云咯咯一笑,摇了摇头:“你们这般爱惜自身,却来刺杀我,难不成,是有十足的把握?!”

“呵呵,那是自然!”其中一人冷冷哼道,瞪了一眼江南云怀中的小女孩。

那女孩微闭着眼睛,睫毛轻颤,江南云看似笑盈盈的,却心弦紧绷,密切关注对面六人,一有风吹草动,便会施展弹指神通,没有觉察到小女孩的醒来。

“咦?!”她忽然一蹙黛眉,低头望向小女孩,神色莫名,淡淡问道:“小妹妹,为什么你……?!”

“姐姐,他们捉住了我弟弟,姐姐……”小女孩睁开了双眼,低声说道,眼晴清澈,已然泛红,惹人怜惜。

江南云苦笑一声,轻轻一送右手,将她扔到了身后的墙根下,飘然落地,并未摔着她。

她落地之后,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江南云摇头轻叹,微微苦笑,若是平常,早就将暗算自己之人击毙,只是看到那小女孩的眼睛,却下不了手。

她左手仍拈着棋子,一动不动,右手缓缓捂向左胸,那里正插着一把匕首。

“你们果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江南云低头看了看匕首,抬头朝六人嫣然一笑。

虽然左胸口被匕首刺进,她却神情自若,似是毫不担心,也没有被骗的愤怒,右手疾点,指影骤现,点中了胸口数道大穴,指影消失,六人还未反应过来。

“哈哈,七步断魂散的滋味如何?!”当先那人放声大笑,仰着脖子,满脸的得意。

“弹指神通的滋味如何?!”江南云屈指一弹,一道白光倏然而现,一闪即逝。

大笑声戛然而止,那人身子蓦得定住,向前缓缓摔倒,“砰”的一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有一人抢出,上前来扶摔倒之人,嘴里急唤:“秦……”

“秦兄弟,他怎么样了?!”旁边一人忙问道,声音洪亮,将开头之人的声音掩住。

那人正翻转倒地之人,闻言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将那人重新放回去,叹道:“击中了眉心,已然毙命!”

其余五人看着江南云,眼中戒备更深。

江南云笑吟吟道:“诸位还有哪个想尝一尝弹指神通的滋味?!”

说着,她轻轻一翻皓腕,翻转过来时,玉指之间再次拈着两枚莹白温润的棋子。

那五人对视一眼,皆自眼中看出了苦笑。

他们目光一对,颇有默契的打了几个眼色,一动不动,紧握长剑,凝神贯注,紧盯着江南云的左手。

江南云看破了他们的心思,左胸口阵阵发麻,匕首上定是喂了剧毒,时间越久,毒性发作,对他们自然越是有利。

此时,江南云心中仍旧笃定,甚至连剑也不拔,师父已经回来了,若是自己一声长啸,顷刻可至,只是不想被师父笑话,故一直没有求救罢了。

她笑吟吟的望着眼前的五人,眼中甚是怜色,摇了摇头,嫣然一笑中右手一翻,一只瓷瓶蓦的出现在手上。

五人脸色一变,紧盯着她手上瓷瓶。

江南云屈食指轻轻一弹瓷瓶,“叮”的一声清鸣,瓶塞震出,同时飞出一颗龙眼大小的雪白丹丸。

雪白的丹丸直接飞入她嘴中,她右手抄住了落下的瓶塞,食指一按,重新堵上。

这几下动作轻快自如,迅捷无比,令人反应不及。

那五人见状,飞快的对视一眼,齐声大喝:“动手!”

刹那之间,轰的一响,江南云身后的墙壁蓦的土石乱飞,四散飞溅的泥石之中,一道寒光隐在其中,袭向她背后的心口位置。

江南云身形一闪,却慢了许多,仅是躲过心口,剑尖划破左肋,血流如柱。

此时,那五人也一齐冲上,剑光如电,在她周围布下了一道剑网,密不透风。

江南云身形迟滞,再被刺了一剑,右手疾点,再次点了数处穴道,左手屈指一弹,一道白光迸射而出,快如电光火石。

“当”的一响,一道剑光黯淡下去,跌落地上。

“嗤——”她屈指再弹,划出一道白光,袭向那身形魁梧高大的赤手空拳之人,杀意昭然。

“当”旁边蓦的伸出一柄剑,横挡在那人眉心位置,被白光袭中,发出脆响。

长剑脱手飞出,仍力未消,横飞向那身形魁梧高大的男子。

那男子左手一伸,抄住了飞剑,举剑再次冲上前,眼睛火红,已经杀红了眼,长剑被击落,刚才又差点儿毙命,不俱未吓退他,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

另外一人俯身拾起了魁梧大汉落在地上的长剑,揉身而上,悍不畏死,剑光如电。

江南云身形缓慢了许多,为了止血止毒,身上已点了数处穴道,内力运行自然缓慢许多。

况且,身体的麻痒不时传来,也扰其行功,匕首上的毒性怪异,极为强烈,而自己身上的解毒丸药效尚未散开。

此时,六个人围攻她,令她无瑕再次施展弹指神通,六道剑光紧缠不放,尤其破壁而出的那人,剑法尤强,厚重森森,每一剑皆逼得她要硬接。

若是平日,凭她的深厚功力,轻功施展,玉虚步足以耍得他们团团转,不必硬拼,况且,有深厚的功力,即使硬拼,一招便足以将对方击飞,此时却仅是平手而已。

戏耍之念顿消,她心中憋屈,恨恨不已,更不想让师父出现,看自己丢脸,娇哼一声:“你们自求速死,莫要怪我!”

她觉得杀鸡不用牛刀,惊鸿剑法不必出手,也足以应付,但后来却没有机会施展,他们缠得太紧,个个不怕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