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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姓萧的这个笨法子,你真的要用呀?!”岳灵珊一身淡粉色的罗衫,清丽而妩媚,俏生生的站在令狐冲身前,叉着腰,娇声质问道。
瀑布声轰轰作响,一随风吹来,水气弥漫,他们二人正站在瀑布之下,令狐冲正慢慢脱下衣衫,要往瀑布下面走。
令狐冲点点头,解下上衣,光着膀子,一边打量着瀑布,一边说道:“萧先生的法子,听起来极有道理的。”
“这么冷的天!”岳灵珊用力跺脚,秀脸上满是担心,娇声叹息一声:“可是,你还没有恢复内力,站不住的。”
“正是因为没有内力,所以才站在下面!”令狐冲微微一笑,笑着安慰道:“在这儿锻炼筋骨,我好像隐隐听别人说过。”
“我不信!我可从没听说过!”岳灵珊娇声问道。
“好了,师妹,莫要再胡闹了,我下去看看。”令狐冲摆摆手,终于将上半身完全的脱下,光着膀子,沿着湖边,慢慢靠近瀑布底下。
越是靠近,他越能感觉到瀑布的冲击力,仿佛不仅仅是水,更有着精神上的冲击,漫眼皆是滔滔之水。
从外沿往里走,越走越急,终于,在岳灵珊的注视下,他还是走到了瀑布脚下。
瀑布下面,是一块儿巨形的石头,被冲击得光滑浑圆,瀑布冲击它过后,沿着地势下流,在下面形成一个小水潭,水潭溢满,再往下流,形成山水。
令狐冲慢慢的朝大石头走去,想要站到下面,接受瀑布的冲击,却没想到,根本走不到石头上,便被击了下来。
“扑通”他一个猛子,掉到了石头下面的潭水中,那里也没什么危险,岳灵珊倒未觉如何担心。
令狐冲懂得游泳,几下功夫又钻了出来,浑身上下已是落汤金一般,却吓不退他。
如此这般,他想要靠近石头,想站到石头上,偏偏瀑布强烈,冲到身上,力大无比。
令狐冲本就没有内力,无法支撑,仅是游了五六次,已经被折腾得不轻,面色苍白,再也没有了力气。
“大师兄,别练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岳灵珊又在一旁娇声说道,颇有几分不服气。
“师妹放心,我会小心的。”令狐冲笑着摇了摇头,拍着胸脯保证,只是此时躺在旁边,少了几分气魄。
第274章 巧合
没有一会儿,令狐冲脸色发青,牙齿咯咯作响,浑身冷得直打哆嗦,他没有内力护体,此时天气已寒,很快便被寒气冻透。
岳灵珊见此,恨恨的一跺脚,赶忙跑过去,双手托住令狐冲,飞快钻了出来,身上淡粉罗衫被打湿了几处,贴在身上,隐隐约约露出里面的白色亵衣。
顾不得羞涩,她赶紧渡了一股气,在大师兄体内流转,驱除寒意,免得他受寒。
“大师兄,姓萧的就会害人!”岳灵珊恨恨啐道,自他背后轻轻收回小手。
“此法应是夏天来用。”令狐冲呵呵笑道,脸色已恢复红润。
他忽然一拍头,笑道:“该让林师弟来!”
“让小林子来做甚?!”岳灵珊好奇的眨着明眸。
令狐冲看了她一眼,稍一沉吟,觉得告诉她也无妨,笑道:“林师弟的心法是承自萧先生,迥异于咱们华山派心法,玄妙得很,内力度入我体内,凝而不散,可持续很久。”
“有这回事?!”岳灵珊明眸圆睁,眨动几下,然后眸子转动不休,令狐冲一看,便知她又在想什么法子捉弄人。
“你莫要出去乱说,最好不让旁人知晓。”令狐冲不放心的嘱咐,神色郑重。
岳灵珊虽然少女心性,却也知道事情轻重,点头道:“大师兄,放心罢,我省得!”
见令狐冲露出笑意,岳灵珊娇声道:“大师兄,不要再练了罢,根本没什么用嘛!”
“嗯,待林师弟来了,我再练罢,咱们先下山,看看我那柄铁剑是不是铸好了。”令狐冲点头。
岳灵珊顿时雀跃不已,因为刚回山不久,心还没定下来,待这些日子,觉得憋闷不已,早就想下山散心了。
“大师兄,我去招呼小林子!”她一溜小跑,转眼消失不见。
她因为大师兄武功已失,如今的华山派弟子当中,唯有林平之的武功最高,下山自然要让他保驾。
令狐冲看着小师妹轻盈的身影,不由摇头失笑,将放在一旁的长衫穿上,一阵倦意涌来,折腾了这几次,竟像是跑了一天,肌肉未等到第二天,已隐隐觉得酸痛。
他捶捶酸疼的后背,顺势躺到了草地上,抓紧时间休息。
自从回到了华山派,他便开始了艰苦的重修,每日在多数时间都是盘膝而坐,打坐练功,实在苦不堪言。
于是想起了萧月生所说的法子,即使效果不佳,也算是调剂一下,免得一直坐着,快成老和尚了。
……
早上起床,萧月生先是练了一会武功,迎朝霞而采气,到了半上午后,便有些无聊,静极思动,便出了山庄,来到西湖上,踩着一叶小舟,飘飘来到了苏青青的画肪上。
苏青青的画肪中颇中热闹,刘菁与江南云皆在,宋梦君也在,自从赵小四进了观云山庄,临安城的三大派便清闲下来,再没有别的武林人物前来挑衅,暗自闯入。
于是,宋梦君也得闲,经常过来,与刘菁江南云一块儿闲聊,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凑在一起,别有一番热闹,气氛融洽欢快,令宋梦君大是喜欢。
她们或呆在西湖的画肪上,或去观云山庄,或去临安城,悠然自得,这般日子,实是再美不过。
宋梦君恨不得马上卸下帮主的重任,不必有什么烦恼,就这么跟她们一起,悠然度日。
但如今的日子,也算不错,自从无常帮之事,三派联手,如今,彼此之间,已能融洽相处,不再有什么矛盾冲突。
她却也知道,这种局面乃是萧一寒强力撮合的结果,一旦他离开,怕是会马上涣散。
想到这些,她心中便有些隐隐的忧虑,但也只能埋在心底,日后再说,世事变化莫测,谁也不知日后究竟会如何。
萧月生踏进画肪,诸人纷纷见礼,他摆摆手,笑着还礼,温和亲切,如一阵春风。
他落座后,不再说话,一直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湖景,但画肪内的气氛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