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仅是一会儿的功夫,埋伏的十几个人全部交待,除了死了三个人,其余人都重伤难以动弹。
马车之中,孙玉如自车窗处看着,见萧月生拿这些人如小孩一般,不住的拍掌赞叹。
杜文秀也睁开了眸子,淡淡望着萧月生,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丝柔情蜜意,却转瞬即逝。
孙玉如转过头来,双眼放光,道:“师姐,先生的武功,果然是出神入化呐!”
杜文秀点点头,平静无波:“嗯。”
孙玉如感慨万千,满是羡慕的道:“唉,我若是有这般武功,可有多好啊!”
杜文秀瞥她一眼,淡淡道:“你若刻苦练功,终有一日会像先生这般的。”
孙玉如重重点头:“嗯!”
萧月生几步跨出,回到了马车上,鞭子一甩,在空中发出一道清亮的响声,马车顿时起步,缓缓向前。
孙玉如自后门出来,两步一掠,跳到了萧月生身旁,道:“先生,为何将那个姓赵的草包放走啊?”
萧月生手持缰绳,懒洋洋的笑了笑:“留着无用,却是个累赘,不如放了。”
孙玉如摇头:“那还不如杀了呀,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呐!”
萧月生摇头一笑:“他成不了气候,放心罢,……况且,放走了他,最麻烦的还是赵伯川。”
孙玉如本就是冰雪聪明,想了想,点点头道:“嗯,果然呢,他回去,还不得造老子的反呐?!”
两人对视一笑,颇是欢畅,赵伯川这个狡猾的家伙,弄得自己这般狼狈,自然要报复一番。
马车很快驶过了小山谷,平安无事。
孙玉如并肩坐在他身边,扭头问道:“先生,将姓赵的草包放了,他们不会再来了罢?”
萧月生摇头:“赵伯川是要杀咱们的,无论放不放赵丰元,都不会熄了这个念头。”
孙玉如歪头想了想:“先生,要不,咱们杀一个回马枪,将赵伯川除了,如何?”
萧月生笑了:“好大的口气!”
孙玉如咯咯笑起来:“我是不成,但先生你神功如此,一个小小的赵伯川,自是手到擒来!”
杜文秀的声音自后面传来:“玉如,莫要胡闹!”
孙玉如撇撇小嘴,无奈摇头,压低声音,凑到萧月生耳边说道:“大师姐真是会扫兴呢!”
萧月生呵呵笑了几声,点点头,孙玉如也笑了起来。
……
三人来到一处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
他们明着是住下来,暗中却返回了宁海城,不骑马,不驾车,仅是凭着内力,施展轻功。
萧月生的内力浅薄,但赶起路来,却是快逾奔马,丝毫不逊于二女,反而耐力更盛一筹。
但见他大步流星,只是飞跑,不使用轻功,二女看不过眼,杜文秀便握上他的手。
内力顿时在二人身体内涌动,宛如变成一人,杜文秀的另一手是孙玉如,两女的内力承自一脉,也可互相借用。
于是乎,三人脚下奔腾,内力却是在三人身上流转,旁人看来,只见三道流光划过。
深夜时分,三人回到了宁海城,到了一间简朴的民居前,这里位于城南门附近。
二女疑惑,不知他为何来此。
月光之下,萧月生轻轻扣门,五长三短,在空旷的夜空中格外响亮,他一边温声回答:“静思与静云便住在这里。”
汪汪的狗叫声响起,一条狗在院里大叫不已。
孙玉如恍然,点头笑道:“我还以为,先生是将她们送走了呢!”
脚步声响起,传来宋静云喝叱声,狗马上停止了叫唤,随即响起了宋静云欢快的声音:“师父?……可是师父?!”
萧月生点头,温声道:“静云,是为师。”
“吱——”院门拉开,月光下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秀脸,宋静云双眼放光的盯着萧月生:“师——父——!”
萧月生笑了笑:“进去说话。”
宋静云忙点头,拉开门,让三人进去。
刚一跨进院子,一条黑狗扑上来,隔着一段距离停下,紧盯着三人,呜呜作响。
宋静云娇叱:“赛黑!趴下!”
黑狗马上趴到地上,仍紧盯着萧月生三人。
萧月生扫一眼黑狗,笑道:“它壮实了许多,你们没少喂它好东西罢?”
宋静思自屋中出来,虽然双眼放光,神情却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来,却是强自压抑。
宋静云笑道:“师父,这几天,有它作伴,倒也有趣,它可是聪明得紧!”
萧月生点点头,仅是知道有好东西,要藏起来慢慢享受,便知它不是一只笨狗。
五人进得屋来,东屋中温暖如春,炉火呼呼作响。
炕上的棉被整洁一新,却是刚刚洗过的样子,小屋虽然不大,却素洁淡雅。
宋静云替众人沏上茶,坐到炕上,看着萧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