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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百来块,没朝气地垂在腿上,却已是衣柜里最最讲究的一件。顺着人造革的皮带孔按个儿数,五,六,七。便是戳到最里头的洞眼,平日圈在徐泽腰上都算不得紧。
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他的胸口可紧得要断气!
酒店为了导游面试腾出的房间里,有两位考官,面向他的主考官戴副眼镜,持笔掂量着,反复的按笔声像在敲打徐泽的脑袋。他冷汗直冒,头脑愈空白,至于考官的笑面下,藏着轻蔑或不耐,他不想抬头看,也不敢看。
“景点讲解部分还有四分钟可以陈述。”副考官犹豫道,“你不开口站着已有五分钟,是继续想想还是直接进问答?”
徐泽对上副考官略带嘲笑的无奈眼,那横肉堆积的脸慢慢变得扭曲,异怪。旁侧的摄影机镜头空洞洞地对准徐泽,里头的焦距没有移动,直勾勾将人定住。
徐泽咽口唾沫,眨眨眼。
倏忽间这面试场景一变,幻化成一间简陋的摄影棚。
棚拍的设定也是酒店,只不过租借着更廉价的,四周都是镜子的情人包间。刺目的明灯打在徐泽身上,反光板衬得他脸色惨白。
导演身旁的摄影机直白地对准木然的他。即将搭档的演员拆了一盒保险套,正若无其事地在抽烟,随意等待差遣。
徐泽见导演动动嘴,似乎说了什么,但他却瞬间失聪,只能看见吞噬自己的光,什么都听不着。
导演又和摄影商量了小半会儿,却突然转过脸冲着徐泽,那油腻的嘴开合着,斥责响彻了整个房间。
“你衣服怎么还没有脱?!”
梦一下子就醒了。
闹钟的简单旋律,重复回荡在地下室单间里。空气净化机嗡嗡作响,小型油汀泛着单薄的暖热,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