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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文墨的侍女。
河上的彩舫讨不回来场子,只能捏着鼻子咽下了这口恶气,任由这艘画舫继续待在这条秦淮河上。横竖这画舫已在秦淮河上停留了七日,除了上去讨教的姑娘们,还未进去过一位客人。
然而今夜正是第七夜,或许终究是要有些不同的事发生的。
严峰戴的斗笠遮住了他半张面容,披着的蓑衣又遮住了腰后佩刀,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样子,不太认得出是江湖上行走的严三爷了。南玉坐在他身后的船篷里,热了一壶酒,只待泊船后便与严峰共饮。这船篷设计得精巧,两面垂了薄纱,被风一吹,便飘飘荡荡地送进来了岸边草木混着河水味道的腥气。严峰背对着他,看不见这少年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玉佩,眼角眉梢都带了冷意。那枚玉佩材质是夜光之璧 ,大约有三分之一手掌大小,玉佩内部镂空雕刻出了一个篆体的“南”字,不说这块玉,单单只是这雕工,便可称得上一声价值千金。南玉握住玉佩,抬眸去看了一眼严峰,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严峰自己身世来历,就看见了一位不速之客踏水而来,立刻就冷了脸,将玉佩重新收入怀中贴身放好。
却说来者正是那位最近出尽了风头的舞娘。看她凌波而来,便能看出轻功极好,怨不得这秦淮河上的姑娘们无一人比得过她。寻常有这等轻功的女侠,哪里还愿意来做这舞乐娱人之事?便是有愿意的,也绝不会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任人评头论足。她足尖轻点,一掠数丈,极快就到了严峰船头,登上船时,衣角尚且滴水未沾,只稍稍沾湿了绣花鞋底。她摘下面纱,对着严峰盈盈一拜,柔声道:“我家主人久慕严三爷英雄气概,侠气纵横,今日有缘相聚,不敢辜负缘分,特派婢子来请严三爷前去一叙。”
严峰问道:“不知你家主人是谁?”
婢子一笑,露出几分自傲来,道:“刀映远山春,剑上月涟漪。后面一句说得便是我家主人。”她眼波一转,露出妩媚模样,掩唇笑道,“我家主人是诚心相邀严三爷前去一聚,严三爷何必再三犹豫?难道我家主人派出红雀亲自前来相邀,还不能让严三爷相信他的诚意吗?”
严峰道:“既然是美人相邀,自然是不敢相拒。只是我另有一位朋友,也需与我同行,不知你家主人可愿受劳多备一壶好酒?”
“自是愿意的。还请严三爷带人随我来便是。”
南玉不发一言从船舱中走出,他神色颇为冷淡,那婢子红雀却是暗暗一惊,颇有些羞愧自己刚刚卖弄姿色,又福了一礼后,便转身带路,率先向那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