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前记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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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不管他的感情有多炽热,不管他的描写有多生动,我都得说他还不能证明他配得上诗人这个神圣的称号。远方还有一种他尚未触及的东西。我们还有一种尚未解除的焦渴,而他却没能为我们指出解渴的那泓清泉。这种焦渴属于人类的不朽。它是人类不断繁衍生息的结果和标志。它是飞蛾对星星的向往。它不仅是我们对人间之美的一种感悟,而且是对天国之美的一种疯狂追求。’[1] 由此可见,坡要追求的是这种‘天国之美’(beauty above),用他在同一篇文章中的另一种说法,他想创造的是‘超凡之美’(supernal beauty)。但何为坡心中的‘天国之美’或‘超凡之美’呢?”
笔者曾尝试着回答:“从某种意义上说,一个艺术家的艺术观实际上就是他的宇宙观。要知道坡心中的‘超凡之美’到底是什么,我们最好从反映他宇宙观的《我发现了》一书中去寻找答案。《我发现了》全书7万宇,其扉页副标题为‘一首散文诗’,但其正文副标题则为‘一篇关于物质和精神之宇宙的随笔’。坡开宗明义地宣称该书探讨的是宇宙的本质、起源、创造、现状及其命运。坡认为宇宙是由一个作为精神存在的上帝从虚无中创造的,但这番创造并非《圣经》所描述的那样,而是上帝凭着自我扩散在一瞬间化为了万物。宇宙的现状就是上帝的扩散存在。有扩散就有凝聚,而且上帝具有原始独一性(the Original Unity),所以构成万物的原子在其扩散过程中就已经包含了一种立即产生并永不停止的向独一性回归的趋势,宇宙万物的多样性将回归统一性,多重性将回归单重性,异类性将回归同质性,复杂性将回归简单性,最终万物合一,还原为虚无,然后上帝会再次扩散,于是,一个崭新的宇宙又将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在坡看来,这种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的过程是一个既真实又壮美的过程,这个真与美融为一体的过程就是他要追求的‘超凡之美’。只要窥见了这种‘美’的光芒,人们对死亡(失去自我本体)的恐惧便会平息。但这种‘超凡之美’非凡胎肉眼所能窥视,所以坡要通过他梦幻般的作品让世人‘隐隐约约地对其瞥上一眼’。”
笔者还曾试图说明:“虽说《我发现了》在坡去世的前一年才得以完成,但它一直都在坡心中酝酿。因此,可以说这本书是爱伦·坡艺术殿堂的建筑蓝图,而他的许多诗歌小说则是一幅幅渲染图。依照这种关系,我们不仅可以把皮姆在南极的突然消失、两个威尔逊的同归于尽以及厄舍府的倒塌都视为一种回归,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