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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能确定,傅南商的“热情”里有几分是因为想去玩雪。
至于到底有几分,就要看他的心理年龄在三岁到十岁之间如何游走了。
二十八岁的成年男人穿着大衣冲了出去,楚上青站在窗前,看见对面的大楼里有一条哈士奇在雪堆里欢快地打滚。
目光转去看傅南商,再去看那条哈士奇。
楚上青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十几分钟后,顶着一头雪的哈士奇,啊不,是傅南商敲响了楚上青的门。
“看,小鸭子蛋糕!”
用纸板托着的圆型“雪蛋糕”上有三只活灵活现的雪塑小鸭子,胖乎乎,圆滚滚。
“我跟外面小孩儿借的模具,太好玩了,比我早上做的小雪人精细多了。”
傅南商甩掉头发上的雪,眉目间都是赞叹,语气里是意犹未尽。
让楚上青忍不住怀疑起来,如果他早上就有那种模具,整个傅氏会不会被他用雪鸭子搞出阅兵式现场?
“楚上青,祝你生日快乐!”
傅南商端着雪蛋糕笑着说。
他映着白色的雪,像是映着星星。
星空下的雪地,被他注视的人身在其间,没人会不快乐。
享受这种快乐的人,名字叫楚上青。
穿着衬衣长裤的女人垂下了眼睛。
下一刻,又抬了起来。
不管以后如何,这一刻,星夜和雪都是她的。
端着一盘雪的傅南商听见了楼道里风的声音。
风自然是冷的。
肃然决绝。
也柔软。
并温暖。
是一双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上。
“你不冷吗?”
“不冷。”
那双手却停留在了那。
于是傅南商端着蛋糕一动也不敢动,仿佛那双手也是被雪用模具塑出来的,碰了就会碎。
“吃蛋糕之前是不是要许愿?”楚上青看着傅南商的双眼。
这是她的。
“是,要许愿。”陌生又熟悉的热意在发根和后颈流窜,傅南商说话的能力开始消失。
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双手交握做出要祈祷的样子。
楚上青的手指插在了傅南商的发间,她所注视的正是这世界上除了钱和自我之外最想得到的。
在她的指掌间。
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