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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厉蕴丹换鞋出门,又见她领着弟弟从门外走过。晾干最后一枚指甲,楚伊煦喃喃自语:“真羡慕年轻人,在末世也能充满活力。不像我,只想躺平享受。”
她经历过七个试炼场,从最初的斗志昂扬到麻木不仁,算是习惯了。
没有一个试炼场能结束它的末日,这是避不开的劫难。再多的努力和挣扎,都只是加速了它从恶化走向毁灭的进程而已。
“吃饭也不用等我。”她袅袅起身,往外走,“我玩去了。”
……
第九日,厉蕴丹惯例带着梁今寻外出,找了块空地练球棍。她把粗浅的刀术教给他,让他以棍代刀好好磨练,又与路过的人混了个脸熟,逐渐坐实“土著”的身份。
经过她多日的观察,她所在的这片隔离区不存在混子团的人。否则,联系凡博伦的惨状和第一个尸变的梁恩雅,在她“露脸”这么多天的情况下,他们不可能不找上门来。
而他们不送上门,她就无法追溯出梁恩雅尸变的源头。如此,支线任务便一筹莫展。
或许,她得重返凡博伦。
“嚯,又是那对耍球棍的姐弟啊。”发声的是一名造化者,他有两个同伴、立场中立,目前住在另一栋大酒店里,“耍得有模有样的,难怪能从凡博伦逃出来。”
有人说:“我看这对姐弟有两下子,咱们要不要考虑跟原住民合作啊?把他俩吸纳进团队,我看值!”
那名造化者摇头道:“不行,这可能会害了他们。做个原住民只要对付丧尸就行了,扯进团队的话,他们会被别的造化者针对。行了,打住,别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他们围观了会儿,便悄无声息地汇入人潮。
时至傍晚,厉蕴丹喊停训练,带着梁今寻去酒店的餐饮区用了饭。日常一如既往,新闻一片大好,然而在第十天的上午,厉蕴丹看到天空掠过很多直升机,它们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去。
“又是去凡博伦的吗?”
“不像啊,那不是去凡博伦的方向。”华街来的人小声道,“去的东北方,我记得那方向是咱们联邦的首都吧?”
“难不成有什么大事?”
楚伊煦凉凉道:“别是凡博伦失控,上层忙着跑路,把我们丢在这儿做挡箭牌吧?”
她没控制音量,有什么说什么,半点不拐弯抹角。这话譬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激得众人浑身打摆,满脑子都是一周前的血浆地狱。
有人下意识反驳:“你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