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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想与活佛说的,大可畅言。”
王疏月听他说完,心里的波澜方渐渐平息,她依言蹲了一礼。
松开大阿哥的手朝前走了几步,走进海灯的灯阵之中,人影赫然投向了前面的经幡,与皇帝并在一处。
“我佛所见,疏月实乃愚痴人,不通佛里,也不识经论,实不敢认是皇上的善缘。”
桑格嘉措道:“吾皇乃受执念之难的人,却又心力颇劲,此世之因缘,皆难破其心念。然人世间的修行之道,并不是寻一人反复辩驳,深论遍得以精进,而是让每一个起心动念,都平息于日复一日的阴晴变化之间。既贵妃是吾皇有愿同流之人,便应如静流,山月寒星之下,渡平沧浪之江。”
王疏月很喜欢最后那一句话。
应如静流,山月寒星之下,渡平沧浪之江。
她一直噙着这句话,反复品尝,直到皇帝牵着她的手,从妙法庄严殿中走出来。
普仁寺倚山寺而建。山道漫长,顺山势而下。道旁灯火辉煌。皇帝一手牵着大阿哥,一手牵着王疏月,慢慢地在寺中山道上行走。
“疏月。”
“啊?”
“在想什么?”
“在想桑格嘉措跟我说的话。”
“哪一句?”
“应如静流,山月寒星之下,渡平沧浪之江。这一句话,真美啊,没想到,桑格活佛汉学造诣如此之深。”
皇帝笑了笑,平道:“哪怕异地而生,异族而长,人世间的文化却大多是能相通的。”
王疏月牵着他的手走到他面前,顿下了他的脚步,俏声到:“文化是如此,感情也是。”
皇帝一怔。
“这什么话?”
“心里话。”
皇帝没有应声,大阿哥却在旁抬手道:“皇阿玛?”
“嗯?”
“您的耳朵根红了…”
皇帝忙抬手去摸,竟真的烫得吓人,不由恼了,低头道:
“恒…”
“别吼他。”
“朕吼他什么…”
他话未说完,王疏月已经撑着膝盖弯下了腰,对大阿哥道:“困了吗?”
大阿哥点头:“困了。”
王疏月冲着皇帝抬起头:“贺庞,我也困了。还有,我的身子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