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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辞音低着头,难得地没有理他,一声不吭地埋头写题。
  察觉到她情绪不对,言昭目光扫过去,发现她在做月考数学试卷中的错题,并且已经做第四遍了。
  再一看,旁边草稿纸上居然还写了月考检讨,字迹凌乱但又条理清晰,一桩桩细数自己在月考里犯的错误,例如数学小题计算错误、语文哪句课文记得不熟,等等等等。
  错题的类型被她整理出来,有几个被用红笔圈起来标注,在一旁写了大大的“不该错”三个字,标注了很多感叹号,力度甚至要划破纸背,显眼异常。
  这反思力度,就差写罪己诏了。
  言昭将她脸颊从低埋的桌面里拨出来。黑框眼镜顺着鼻梁松散下滑,被他用指尖推回去,笑道:“怎么这么爱和自己较劲。”
  沉辞音不吭声。
  教室的灯在头顶亮晃晃的,打扫除的男生放学心切,敷衍地拖完地,将拖把扔到角落的工具处,拎起书包就溜,一场跑一边哼歌,寂静的走廊里回音渐渐变小,四周又变得悄无声息。
  言昭撑着脑袋,目光盯住她,突然问:
  “沉辞音,想去滑雪吗?”
  还沉浸在月考失利自责中的沉辞音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了思绪,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他重复一遍:“想去滑雪吗?”
  滑雪。
  这个只听说过,却从未尝试过的运动突然跳入她的脑海,眼前仿佛立刻浮现雪场的场景。
  “我……滑雪?”
  “对,去滑雪。”他很有耐心地再次重复,“想吗?”
  “我不会。”
  “我会,我教你。”
  “可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好像滑雪才受的伤,上个月月考都没参加。”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