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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再顺着敞开的睡袍流至赤裸的胸膛。
宁秋砚痛得剧烈地颤抖起来,好在很快,关珩的毒素便在他体内起了反应。
痛感消失了。
宁秋砚迷蒙的视线里逐渐漆黑,只剩下落地灯朦胧的光点。
*
电子炉火从地板下升起,房间里很暖,厚重的窗帘分居窗户两侧。
从这个角度看去,因地势起伏,能看见部分森林的树梢,欣赏远处起伏绵延的山峦,淡蓝色的湖泊像羞涩的少女,只浅浅露出一点点湖面。
宁秋砚从没见过这个房间拉开窗帘的样子。
原来从三楼看出去是这样的景色。
失去意识的时间大概有三十分钟,醒来后他仍然在关珩的房间,在那张高背的黑丝绒沙发里。
准确地说,是在关珩的怀抱中。
关珩高大,宁秋砚也算是瘦瘦高高,两个人在这张沙发里其实有点挤。
他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音乐。
只是这么静静地望着窗外。
白雪覆盖了整座渡岛,包括暗绿的树梢,宁秋砚来时还算晴朗的天空已经完全变了,灰暗地压在森林上方,乌云自山峦后方蔓延过来,似乎酝酿着一场风暴。
宁秋砚抬头,朝关珩问道:“是暴风雪要来了吗?”
黯淡的天光笼罩着关珩的面庞,让他看起来与人类相似,除了肤色更为冷白。
他松松环着宁秋砚的腰,回答:“不是,只是普通的大雪。”
宁秋砚稍微放下心,重新望着窗外。
有关珩在的大宅就像是保护所,就算真的有暴风雪,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他抓住了关珩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您见过最大的暴风雪是什么样的?”
“不是在渡岛。”关珩说,“是高原上的雪山,海拔五千多米的地方。最初天空没有什么预兆,只看见野生动物逃窜迁徙。然后乌云出现了,贴着地面,好像一道厚厚的□□。云层中炸雷劈个不停,落下密集的雪花冰珠,地上的积雪也被狂风掀起来,霎时间暴风雪就席卷了大片雪域,人畜、树木几乎都无法停留在地面上。”
宁秋砚复又看向他,紧张道:“然后呢?”
“然后一些雪丘消失了,一些树林也消失了。”关珩告诉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宁秋砚点点头,双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脚上套着双棕色袜子。
脚趾蜷缩,然后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