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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一瞬。
像是上学时嘈杂的班级里忽然陷入短暂的安静。
宁秋砚刚要抬头,便感觉后颈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捏住,心猛地跳了起来。
大家都停止了说话,似乎不敢往这边多看一眼,连关子明也表现出几分不自然的畏惧和僵硬。
“先生。”
站在桌子一端的康伯颔首。
宁秋砚往回看,关珩正站在他身后,垂眸对他说:“来。”
很简短的一个字。
说完,关珩便先一步往走廊方向走去,还特地对康伯点了点头。
宁秋砚赶紧放下剪刀,站起来去跟随关珩的脚步。
走入走廊时宁秋砚回头看了一眼,大家已经有说有笑,得到指示的康伯叫来几个佣人,他们拉开厚重的窗帘,偏厅一下子亮了。
渡岛的活跃时间段与别处相反。
这是大宅即将正式开启夜晚的征兆。
也预示着,来自各地的客人们将在入夜时登岛。
*
宁秋砚跟着关珩穿过走廊,踏上楼梯,每经过一个地方,便有一处的窗帘与挡板在他们身后被拨开。傍晚的天光已经不如灯火明亮,但灰蓝的暮色与暖调光线交映,多了一层瑰丽梦幻的色彩。
他们一路上了三楼,进入卧室。
大床旁多了一个移动衣帽架,上面挂着一套刚刚熨烫好,整齐挺括的正装。
看尺码,那套衣服应该是宁秋砚的。
不是上次穿过的那一套,而是李唐新做好,请人专程送来渡岛。
“脱衣服。”关珩说,“换上这一套。”
宁秋砚抓住衣摆,利落地抬手脱掉了卫衣,里面还穿着一件薄T恤,要脱去之前他下意识看向关珩,视线碰到一起,关珩凤眸幽黑,表情平淡,没有什么不自然。
于是宁秋砚把T恤、长裤也脱掉了。
皮肤暴露在不算冷的空气里,起了一点细小的颗粒。
走到衣帽架前取下衣服,再剥开西装外套,解开衬衣扣子时,他才懊恼为什么不先准备好再脱衣服。
虽然早已在关珩面前完全地裸露过自己,宁秋砚却还是会因此耳朵发烫。
不过,他还是慢条斯理地、仔细地把衬衣穿上了。
即使知道关珩正看着。
他属于关珩。
包括身体的每一处。
这次的正装没有配领结,但配了一条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