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通过控制资源来达到对商业资本的完全控制,离了我你就得饿死。
刘九黎此举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商人无条件忠诚于国家,死死的将对方绑在自己的利益战车上,原因很简单,商人团体对国家的忠诚度是最低的,但他们所掌握的国家资源往往是最大的,放任他们流动自如,看看被资本绑架的美国政治就知道了,当年肯尼迪就是因为想要动美联储,结果……
商业团体当中不缺少有远见的人,但有远见和能够将自己的远见贯彻是两回事儿,要知道,许多有远见的政治家所做的事情,在当时都是被人冷嘲热讽的,比如当年的美国购买阿拉斯加这件事儿,还被本国的报纸嘲讽为买了个“北极熊的冰箱”,但如今美国得跪谢当年“愚蠢”的总统阁下,否则冷战的红色铁幕就得拉到北美来,美国就和欧洲一样要面对苏联红军的陆地钢铁洪流了,哪还能置身事外地发展出现在世界第一的美国海军。
政治家做事情可以为了长远利益而不在意近期内的经济损失,他们考量的是如何让自己的国家受益,但资本不行,商业资本形成的团体更不行,资本运作的时候不会考虑国家的利益,或者说他们不会把国家利益摆在第一位,因为他们有更多的选择,在自己赚的盆满钵满的同时兼顾国家利益才是他们的想法,而这就意味着大部分人的利益得不到保障,永远都处于被迫当牵线木偶的状态。
最严重的情况就是资本控制民意,控制议会,控制政治,进而把整个国家都变成为自己赚钱的打工仔,他们很聪明是没错,也知道想要寄生在大树上,就不能把大树啃倒的道理。
但问题是,资本在啃咬国家大树到最后一步之前是不会停下来的,而且他们的贪婪会不断的重复“再来一口没关系”的过程直到整个国家轰然倒塌。
历史教训可以参考民国时期的华夏,官商勾结、假公济私到了极致的后果就是国家积贫积弱,险些被一个岛国灭亡。
这不是危言耸听,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
在纯粹的利益角度有这么一句话来形容忠诚:绝对的忠诚就是别无选择。
所以对国家最忠诚的团体是底层民众,他们是构成国家的主体,也是最小的基础单位,他们就像是一个个细胞,单独拿出去都是极其脆弱的,必须抱团取暖,构成可以保护自己的大团体,而这个团体的极致就是国家机器,他们的荣誉、幸福、尊严、理想,统统依附于国家这棵大树之上,国家繁荣富强,人民幸福安康,国家积贫积弱,人民饥寒交迫。所以当国家有难的时候,挡在最前线的就是这些底层民众,因为没有了大家就保不住自己的小家,他们必须去拼。
反观那些资本商人,他们有的是可以选择的地方,这个国家不行了我就换个国家继续发展,不需要对任何国家的未来负责,还能赚走所在国家的大笔资金,
有句话叫做权力和义务密不可分,但是对资本来说,权力只能自己享受,义务则可以丢给别人,许多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资本的世界里都是可以分开讨论,让别人代劳的。
所以才需要国家管控资本,更不能让上层阶级资本化、贵族化。
当年苏联解体前进行民意调查的时候,百分之八十的民众还是希望苏联继续存在下去的,但由于上面那部分说了算的人不想要苏联继续存在下去,所以苏联解体了,仅仅是因为上面通过榨取自己国家利益来获利的少部分人,希望自己从国家掠夺的利益变成真正属于自己的“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财产”,此时的这群人就是换了个皮的垄断资本家,损人利己为座右铭的资本贵族。
哪怕是美国这样的资本大国,内部依旧在不断进行着政治和资本的较量,典型代表就是罗斯福新政。
罗斯福新政的本质就是国家趁着经济大危机重创垄断资本的机会,将国家的力量渗透到资本领域,通过经济国有化来平衡垄断资本的力量,并且一度取得了压倒性胜利,而那段时间里美国的发展速度是有目共睹的。
话题转回到少前世界。
三战后的世界国家崩塌,垄断资本失去了桎梏他们的力量,在不需要考虑普通人死活的冰冷资本体系下,他们很快靠着吸血吃肉的剥削发展起来,并成为了世界的主导,可以预见的是,按照正常的发展逻辑,少前世界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将是垄断资本的天下,直到国家体系重新崛起,通过一系列斗争夺回控制权为止。
这种情况在三大安全公司都有,只不过马其顿安全公司现在正在搞大肃反,垄断资本在真枪实弹面前迅速地减少着,而格里芬的格局类似国家控制资本的状态,而骑士安全公司则是资本控制国家的状态。
现在,阿拉斯加属于一块未经开发的处女地,格里芬的政治力量和内部的资本力量都没有向这片土地伸手,而刘九黎要做的就是在资本伸手之前,把这里所有的基础资源全部纳入到自己的掌控之中。
“这就是我的计划”
指挥官办公室里,刘九黎正在给自己的军官们上课,也就是讲解自己的经济布局,不过这所谓的上课也有点开会的味道,在座的都是绝对意义上的自己人,包括AR小队全员,六四式、M45、MP5、九七霰、波波沙、索米、托卡列夫、九七式,算是内部关门会议。
或者说刘九黎正在给自己人吃小灶,说的都是绝对机密内容。
M4举手问道:“九黎,这样弄的话,向我们这边发展的资本势力不会采取行动吗?”
刘九黎:“肯定会的,他们会通过各种渠道加压,逼迫我们开放基础资源时长,毕竟能源、粮食、矿产这些基础行业可是国家的命脉,谁控制了它们,谁就控制了一个国家,但不用担心,我已经和伊莱莎计划了一出好戏,到时候那群惜命的家伙会自己缩回去的。”
AR15问道:“如果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人坚持过来呢?”
刘九黎阴险的一笑:“那就是有不得不过来的理由,这种人肯定心怀不轨,找个理由做掉就是,毕竟我们这里可是前线呢,炮弹不长眼,哪天突然落下来一颗木星炮的炮弹把人给砸死了,也只能怪他命不好,大家说是吧。”
六四式问道:“指挥官,我们控制了阿拉斯加的全部基础资源后,但我们的产能足够满足市场需求吗?”
刘九黎看向球球,后者配合地说道:“无需担心,我们的智能化工厂能够全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进行生产,而且效率和精度都是其他工厂无法比拟的,在基础科技领域,我们拥有压倒性的优势,无人能敌。”
托卡列夫撑着下巴说道:“也就是说,那些来到阿拉斯加的商人们无论做什么,都得从我们手中采购原材料,我们直接掐住了他们的脖子,是这样吧。”
刘九黎:“对,就是这样,不止如此,我们还要控制进口通道,我们进口的所有物资要以第六指挥中心的经济管理委员会作为中间人,要进口什么先到经济管理委员会备案,然后再去提货,不允许私人进行对外的商品交易。”
“走私问题怎么办?”M16A1问道。
刘九黎微微一笑:“好啊,欢迎,只要他们觉得走私会成功就尽管来吧。”
自信来源于实力,来源于bug级别的控制力,在火星上的集群意识扩展开之后,刘九黎可以让球球建立灵能数据塔,这种设备的作用就是不断收集覆盖半径内的所有数据,相当于收集世界的记忆,也就是灵能回溯的超级量产普及版本,换句话说,灵能数据塔覆盖半径内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球球的眼睛,而刘九黎随时可以调取那里的相关资料,在阿拉斯加的土地上,所有情报对他来说都是公开透明的,犯罪行为在这片土地上没有生存的土壤,我们不需要监控摄像头,因为一草一木,一沙一石都在每分每秒地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什么,不尊重个人隐私?
当你扶老奶奶的时候,你是想要隐私,还是想要真相?
不希望好人受到冤枉,那么就别让罪恶有隐藏的角落,听起来像是狡辩,但这是事实。
最主要的是,能够获得灵能回溯数据不限制浏览权限的人只有刘九黎自己,球球都没有这个权力,他只有记录权限和在刘九黎需要调配哪个地方,哪个时间段的资料时,进行整理和编辑的权限。其他人,比如情报部门要获取某个地方的世界记忆资料,必须用自己的权限编码进行申请,能够使用这个权限的人,都是在源网中处于连接状态的人,在查阅过程中不能断网,同时处于源网的绝对控制之下,没有敢胡来,也没有人会胡来。
当然,这里面还有人类无法理解的真相,那就是在秩序起源,管理这套体系的人都是群大公无私的圣人,他们有真神,也有眷族,都是升华后的种族,他们的思维和人类格格不入,他们拥有人类无法想象的责任心和使命感,我们的法律和道德是分开的,但他们的法律和道德是没区别的,到了真神层面上,许多诞生不久的真神和秩序起源的人民,甚至无法理解为什么原始文明需要法律和制度来约束整个社会,为了守护秩序而献出生命,履行职责,坚守本心到最后一刻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搞不懂你们呢。
私心当然也是有的,只是他们控制的很好,如果让秩序起源来管理人类文明,那么最多一百年,人类就能高尚到把《三体》里的世界改造成伊甸园般的地方,且不索取任何东西。
刘九黎现在有代码尖兵来帮助他实现这样的社会体系,做到天使统治人,让自己的体系内部没有倾轧和内耗,想象一下,有这么一个国家,他所有的政府官员都清正廉洁,对内让人民如沐春风,对外让敌人寒风刺骨,所有人一致对外,主动给有能力的人让位,自己随时准备为国家奉献一切,要是这个国家的人口总数再超过十亿,放在地球上,哪怕他们在现代社会的初始科技树只是二战标准,最多二十年,全世界都得看着他的脸色发抖。
这就是没有内耗的恐怖,这就是真正意义上团结一致的可怕。
问题是,人类做不到,哪怕只是让政府官员们做到做到这一点都很难,依旧是异想天开的梦境,因为各种原因,人类会内耗,会有矛盾,会打起来,会互相残杀,所以国家之间的比拼,许多时候不是谁更好,都是谁更烂,幸福都是用别人的倒霉来衬托的,在国外的新闻报告里面,有些大国还是留着辫子的未开化蛮夷呢。
所以,刘九黎现在是有恃无恐,他现在只需要考虑如何让第六指挥中心的利益最大化,实现人类和人形共存的梦想,除此之外的一切阻碍都是必须消灭的敌人。
当然了,要是有人愿意加入进来,他还是非常欢迎的,毕竟要是可以选择的话,他还是希望将敌人转化为自己人,和谐共处多好啊。
不开眼的人肯定也有,那也没关系,感化有难度,但火化很简单,不是吗。
M4想了想说道:“这样的话,我们六指就有两套经济体系了。”
“是三套,球球这边的智能工厂是后备的独立经济体系,明面上的国有经济,外部自由流通的市场经济”刘九黎伸出三根手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