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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赏钱。
“这是过年的红包,今年也要好好干。”发一个,就如是鼓励一句,弄得好像现代老板亲自给员工派发年终福利似的,就差搞个年会再办个抽奖了。
大家欢欢喜喜接了赏,挨个恭恭敬敬给她磕仨头送上新年祝福。辛虞先时还唇角染笑,享受到了一丝当散财童子的成就感,孰知越听越不对劲儿,到后来更是一脸漠然。
她这身体还不满十六岁,算上前世,她现在也不过二十出头,怎么感觉自己好像等孙子重孙子磕头拜年给压岁钱的老太太一样,这浓浓的既视感!
国宴过后,初一又有家宴,来的全是皇亲宗室,且不必男女分开,长平帝也会到场。
所以这次玲珑她们为辛虞梳妆时更加用心,还拿出了她封嫔后内务府送来一直没怎么用上的各色口脂给她挑选,“小主今日是要打扮得隆重些还是端庄些?大年下的,再那么肃静可不行。这几个颜色都好,您看喜欢哪个?”
辛虞非常认真地看了看,又看了看,木着脸问:“这个还有这个,不是一个颜色吗?”
玲珑:……
琳琅:……
从旁压阵指挥的宋嬷嬷:……
大概是觉得辛虞那堪比直男的审美还可以拯救下,玲珑试图同她解释:“这个偏粉,相对娇艳一些,这个则色彩浓厚,更显端庄持重。”
辛虞闻言很努力地分辨着,然而依旧毫无所得。
这就和她绣花一样,纵使身体有着原主的记忆学起来十分神速,但受天赋所限永远也达不到原主那种高度。
一个人对色彩的敏感以及审美都是与生俱来的,后天的培养可以使其提高,却始终难及上那些天分出众之人。好在她对这些本就不十分感兴趣,做得好坏倒也不很在意。
最后还是宋嬷嬷帮她选了那个相对娇嫩的颜色,“小主年纪还轻,太过厚重的妆容恐怕会压不住。这个刚刚好,看着气色也更好些。”
玲珑听了,一面为辛虞上妆一面问:“嬷嬷,要不要再给小主贴个花钿?小主肤色白,贴那个朱红色的一定十分漂亮。”
花钿?辛虞在脑中反应了一下,正要坚决否定,宋嬷嬷已先开了口,“小主尚不能侍寝,不必打扮得如此招摇,留待日后吧。”
在玲珑的巧手之下,辛虞今日虽也是一身喜庆颜色,却并不显突兀,反而平添几分烟火气,看着不那般遥不可及不好亲近了。
辛虞对着镜子牵出一个微笑,总算找回点亲和力,甚是满意。